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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用和她廢話了,讓她麻溜回孃家!」朱興昌道。
……
汪氏到底被送回孃家了,還是崴著腳帶傷離開的。
汪家岳父比較老實,問道:「咋的了這是。」
朱興昌本想一聲不吭,見到是老實岳父開門才拉著臉說:「回頭問問你閨女吧,可能耐了,罵小叔子罵小姑子,俺們家人捂不熱她,你們自己捂吧。」說完就甩鞭子駕車走了。
朱老大一副真要休妻的姿態,做的那叫一個足足的。
別說汪家人被嚇了一大跳,連著朱家伯母和孫氏、李氏都有些含糊了,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又一琢磨,甭管真假,先將汪氏一次性嚇破膽兒總是好事,這樣汪氏往後說話做事能有個顧忌。
以免越來越好的日子,汪氏將來再幹出什麼虎了吧唧的事兒。
汪老孃聽完來龍去脈,氣的不行:
「長孫是從你肚裡出來的,他們老朱家人心咋那麼狠哪。又不是什麼大事,說送就給送回來。
這是日子過好了,現在開始嫌棄你了。
我早就說你婆家不行吧,那叫羊肉永遠貼不到狗肉身上,到了真章還得指望孃家人,你還不拉拔你孃家兄弟,你個虎玩意兒。
再者說,你以前不比這次能作?那時候咋不給你送回孃家來?你想想這裡面的事兒,說破大天就是有錢了嫌棄糟糠。」
想起朱興德以及十里八村現在很有名的左家人,汪老孃又嫉妒道:
「你那能耐小叔子不是沒聽見你背後罵的話?
沒聽見就相等於啥事沒有。
可你再看看朱家人那個溜須舔腚樣,不知道都不行,一句壞話不讓人說。現在徹底成了他們朱家祖宗。
你那個不要臉的小姑子更是個攪家精,她就是個倒黴催的,嘴丫子欠的,要照朱家人的想法,往後被窩裡還不能說幾句夢話了呢。」
汪氏被她孃家媽這麼一說,心態上更覺得自己沒啥大錯了。
她確實是關上門在自個屋裡說的,又沒跑到外面講究。
至於會不會真被休妻也不太在意。
她孃家媽分析的對,她給老朱家生了倆兒子,心裡多少有些底氣。她倆兒子大了,大兒子再過幾年都能議親了,不是有奶就叫孃的年紀。朱家人不讓她回去,她孩子們都不能讓。
要說能讓汪氏有點兒後怕的,是被迫停工掙不到銀錢。
她婆婆和她男人警告她,就算賴在家裡非要釀酒也不給記帳算錢。要是敢再賴著,就要實話說與左家聽是因為什麼不讓她幹活。
那可不行,讓左家那位姥姥知道了,那等於是往後會徹底歇菜。
所以汪氏才老老實實回孃家反省來了。
汪氏本以為至多在孃家待個十天半個月的,應能在小稻二胎閨女滿月前回家吧?
她孃家人也都是這麼想的,讓汪氏安安穩穩在孃家住著。
她幾個嫂子甚至還挺高興汪氏回孃家「避難」。
正好趁此機會讓汪氏知曉知曉孃家人的重要,好好處處感情,回頭能拉拔她們也去釀酒。
卻沒想到,朱老大這次是咬緊了牙關,打算至少倆月起步,倆月後才準汪氏回家釀酒掙錢,還特意將孩子們叫到跟前解釋一番。
孩子們大了,確實如汪氏所想不是有奶就叫孃的年紀。
但是他們同樣也能聽明白話了。
在朱興昌的耐心解釋下,孩子們聽懂了娘作為長嫂不慈,背後又罵他們四叔又罵姑。不讓娘徹底害怕一回,那樣爹才會和娘徹底過不下去。
比起永遠成了沒親孃的娃,還不如倆月不見娘、不為娘求情。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