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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動,絕對不動。」
沒招了,被逼無奈下,不得不望著朱興德他們走冰面,目送著長長的押運隊伍如蜿蜒小溪般離開。
可能人有第六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毛驢車裡的一家人,情緒還真就穩定下來了。
有兩次,眼睜睜望著冰面上的車隊,有兩輛車打了趔趄,他們還操心的叫了一聲:「哎呦,差些翻車。」
二柱子不是好氣兒哼了一聲。
要不是為看守這一家人,他們幾個早就去幫忙了。本來過冰面就不好走,人手就不夠用。
所以,聞言,不是好氣兒般又沖對方瞪了瞪眼。
也是在這時。
只聽,轟隆一聲,極為結實的石橋從中間斷裂了,一分而二,橋下面的冰面更是被砸的碎碎的,多虧有羅峻熙之前靠理論知識丈量一番,押運隊伍特意繞開好大一圈兒距離才沒掉進冰窟窿裡,也沒受到橋斷裂的波及。
即便這樣,最後面的幾臺車,騾子和牛仍受到了驚嚇,朱興德和羅峻熙都下場了,幫著快速推車離開。
當爭執押運隊伍過了這片冰面,再看押運的小夥子們腿都軟了。
有好幾位驚疑不定,手中本能地拽著韁繩,卻站在原地不離開,木然地瞪大眼望向斷裂的橋。
「哥……」
還有顫聲叫朱興德頭頭的:「頭兒……」
其實他們不知道此刻要說啥,感受很複雜,他們要是走橋,現在是不是全摔死了,那麼高。
還很茫然,那橋咋就斷了。
所以說,一時間都不知曉該從哪裡說起了,就是想叫一聲朱興德,圖個後怕的震撼和心安。
別說這些不知道咋回事的小子們了,就是早就知曉夢境的羅峻熙,望著那碩大極為結實的橋面斷裂,也跟著嚥了咽吐沫。
他憋半晌,憋出句:「大姐夫,往後你要勤做夢。」別犯懶。
往後大姐夫要是忘了,他到了晚上,就催促一下。
再說橋那面的兩輛毛驢車。
婦人一個腿軟,當即跪在地上。
她男人雖然沒腿軟,但是也一邊為扶起媳婦,一邊摟著孩子撲騰跪地,這麼冷的天,卻隨著橋斷裂的轟隆一聲,整個後背冒出了冷汗。
「壯、壯士?」
這功夫又叫壯士了,終於知曉他德哥是救命恩人了吧。
二柱子又冷哼了一聲,隨後就瀟灑的一擺手招呼留守的五名兄弟,他們要趕緊去追對面的德哥。
二柱子表現的很從容、很瀟灑,沒去聽那一家子不知好歹的感謝話,但擋不住兄弟裡有拖後腿的。
二柱子走著走著,忽然發現身後少倆人。
那倆人堆在原地了。
沒招了,他邊罵手下倆兄弟是完蛋玩意兒,邊將手中大鐵耙子扔給還算頂用的小兄弟,然後再一手一個,拽住那倆腿軟兄弟的脖領子過冰面。
直到火把都燃起來了,在朱興德一行人,原地休息給牲口補充嚼頭的時候,那兩輛毛驢車居然跑出了風馳電掣的速度,才將將追上他們。
毛驢車裡的漢子,見到朱興德心裡掀起層層的波,一個激動,他就單膝下跪了:「老弟,哥哥不知該咋謝你的救命之恩。只想盡綿薄之力。我是當地人,知曉你連續趕路不現實的,別看前面有城牆,那是殘牆。再朝前走並沒有驛站。如若不嫌棄,再走十五里路,隨我回村休整可好?往後,老弟的隊伍要是再路過這裡,也可隨時進村去我家休息。」
第二百四十章 你莫走
朱興德猜到了這一家人有點兒家底。
要不然不能有兩輛毛驢車,還帶著像長工一樣的幾位僕人出行。那幾位僕人一路上都不敢多摻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