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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算,他和二柱子救了那麼多,得幾級浮屠啦?
當地知縣只要不是個死較真的犟種,指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往好了想想,還會在內心暗戳戳很感謝他們。
要不然一下子死了那麼的村民,當地知縣的烏紗帽還扣得穩嗎?即便扣得穩也會愁掉不少頭髮。
綜上所述,朱興德才在面對江官吏時,害怕程度等級一般般吧。
江官吏笑了下:「噢?那你這身衣裳?」
老村長上前一步走,用半個身子擋住朱興德那身官衣。
他現在好似全明白過來了,如若之前只是猜測,眼下根據朱興德的半截話,再加上朱興德面對這些真官爺不敢相認的態度,朱興德是二柱子是贗品啊。
可假官差卻是真救命恩人,他不管,愛咋咋地。
所以老村長又有話說了:
「這是做的,家裡做的,那個瞅著像,其實不是。」老村長又急忙自言自語搶話道:「嗯那,官爺,您聽我說,我還有雪崩其他情況要匯報。」老村長恨不得上前扯走江官吏。
奈何沒扯動,也不敢真使力氣,一把將人拽走。
不但沒遮擋住朱興德,老村長還被江官吏扒拉到一邊去了。
江官吏接過手下遞來的火把,這回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朱興德身上的衙役衣裳,且還伸手摸朱興德腰間的官牌,又抽出朱興德身上的佩刀用火把照照仔細瞅瞅,然後佩刀直接沒收給了手下。
示意兩位手下照他這個樣子操作,將躲在村民裡的二柱子佩刀也收上來。
江官吏這才舉著官牌,盯著朱興德笑道:「李旺財?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巧啦。」
看向老村長,看向不明所以的村民們,卻又不像是說給這些人聽的,而且這回聲音大了,不像之前盤問只附近幾人能聽見。
江官吏大聲道:「李旺財還是我手下呢。」
朱興德心裡罵了句晦氣,咋這麼巧呢。既然拆穿了,就別相互玩貓逗老鼠的把戲了。
朱興德先打出了個手勢。
這個動作,還是他做捕頭時才知道的內部手勢,暗示江官吏,他不會傷害人,且還是內部人。
然後才上前幾步,進一步小小聲道:
「我真是出於好意,其他無話可說,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安頓村民要緊。一旦我穿真官衣卻是假的官差被拆穿,讓村民們知道對官衙的所有官員影響不好。」
誰也不清楚江官吏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還真沒拆穿。
或許已然猜到朱興德扮官差是為了雪崩,轉移村民們不得不用這個方式。
更可能也是因為朱興德最後一句話起了效果。
「那就別廢話,別動花花心思隨我走。」
江官吏不但沒有在大多數人面前拆穿,而且也沒用捆綁羈押的方式。
只是朱興德和二柱子的馬匹被徵用了。
他們倆人來時騎馬,回去全靠腿著走。
倆人的馬匹上,被用來坐著一些受傷嚴重的村民。這些村民需要帶到城裡看郎中。
然後最前面是江官吏打頭帶隊,後面還有幾位衙役壓後。
要說特別的地方吧,能一眼就讓人看出,朱興德和二柱子這倆「官吏」是假的,那就是這倆人明明穿著官服,卻混在村民隊伍裡徒步,而不是和真衙役們在一起。
不要緊。
朱興德和二柱子並不孤獨。
高寒村每每有部分村民,被安頓在沿途其他村落時,那些村民們會和朱興德和二柱子擺手招呼道:
「等房子重新支起來的,記得一定要再來家呀。」
樸實的村民們認為,喝上口家裡的糖水,也算是感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