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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根上就嫉妒羨慕恨,幾十年累積下來心理就扭曲了。
所以才會外來人打聽左撇子家的事兒,吳婆子那娘們才會出於這份心思瞎告訴,再加上能掙四兩銀錢,見錢眼開就和那殺人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若說,左撇子是無妄之災的害臊,莫名其妙成了吳老漢的對照組。
那麼吳老漢在此刻是非常恨他婆娘。
這等於是在全村人面前罵他不如左撇子。
那份心情,要不是幾個兒子攔著,他恨不得衝上前一腳踹死自家婆娘。
左里正呵斥了好幾番「都給我住口、住手」,這才將亂糟糟的局面控制住。
「我不聽你吳家那些破事兒,願意休妻就休,那些村裡都不摻和。但是,各家過各家的日子,你不安好新腸子禍害鄰居,去和那殺人犯瞎說八道,是不是你家幹的事兒吧?我也不管吳氏有沒有告訴家人,她既然是你老吳家的人,是當家的婆子,我就找你家男人說事兒。媳婦不咋地,你是她男人錯處更大。且犯了村裡的大忌!」
左里正說到這裡一頓,看向他周圍的幾位主事人。
這幾位都是村裡輩分大的,能說得上話的,一會兒出了決定要共同按手印。
此時,這幾位輩分大的,正在商量左撇子,還是不要鬧到縣衙去吧。給他們個面子。
不打商量不行啊,左家現在想送人進大牢跟玩似的。誰讓他們家縣裡有人呢。
左撇子懂,村裡人怕跟吳家丟不起人。怕遊寒村落埋怨。
再說,他也沒想將這事兒鬧到縣衙,他家人沒空再去扯那一套。
但他沒有吐出心裡實話,只含糊句:
「我聽我岳母的。」
「那你岳母是什麼意思?叫你岳母來,當咱大夥面前說說。」
「不用,我岳母說,先聽聽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幾位輩分大的,一噎。
左里正卻覺得秀花真聰慧。
對,就該這樣。
要將老吳家咋樣,不要自己說。
因為說狠了吧,村裡人眼下會同仇敵愾,但過後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咱可不知道。搞不好還會落下個心狠,背後說咱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
所以將這不好處理的事兒,扔給村裡拿主意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村裡無論處理的多狠,名頭都叫大夥共同拿的主意,和左家揪住吳家小辮子不撒手沒關係。
至於擔心村裡會輕拿輕放……左里正:這不是有他呢嘛,壓根兒就不會輕拿輕放,不滿意,他就不點頭。
「既然如此,就說說決定吧。」
幾位輩分大的,有人提出:「指定是不能讓老吳家再住撇子家東院了。」
還有嚴厲的:「這樣的人家,不能留在村裡。要不然和殺人犯瞎勾結都能如此輕拿輕放,咱遊寒村往後就不用立規矩了。」
這可是祖籍,被開祖籍那是不是太狠了,幾輩子都在這啊。
祖墳在這,田地在這裡,吳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屬也在這裡。
那投票吧,是否開出去。
左里正第一個贊成。無論咋樣,也不能讓吳家留下,以免見著心堵。
他帶頭,結果不言而喻。
有人提出,賠償呢,開出去就不要給左撇子家賠償了吧,這個懲罰已然很重了。
左里正不同意,那不行。
不賠償,等於沒有實惠的,忙乎啥呢,他秀花妹子不能同意。
「可是你將吳家開出去,人家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要走就不賠,那能咋整,送縣衙嗎?送縣衙對咱村名聲不好。」
最終結果,老吳家集體差些哭暈在麥場。
吳老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