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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朱興德和小稻,滿山和小豆也是同理。
每家過日子方式不一樣,有人好吃,捨得買吃喝,有人好美,捨得買些好布料。
作為大家長,不能事事都跟著瞎摻和,指揮孩子們這個該花、那個不該花的,愛咋地就咋地去吧。都多大個人了,人家怎麼花錢,還用她教?
她還不需要月事帶的錢了呢,早絕經了,那怎的,也不讓孩子們有這種花銷啦?
秀花想著,得,甭屁大點兒的事情都找「公家」支取,日子一久,誰支取的多,誰花的少,還容易鬧矛盾,乾脆給三對小家通通弄個單獨的小帳,會很方便。
到時進了多少錢,小兩口們心裡都有數。
只要小兩口自個樂意,他們就算一天花光自個名下的錢,也和家裡無關。
人家滿山給小豆和甜水單獨買吃的,又給三家未出世的孩子買過細布,就支取過帳上的錢。
羅峻熙也支過他和小麥那份錢,還不是買書,是給小麥買的擦臉油和口脂。
像朱興德支少許銀錢,是為了承擔供養朱老爺子。
所以說,三位孫女婿不是窮鬼,用的真是自個的銀錢,沒有用公家錢空手套白狼、套外婆和岳母的好感。
金耳釘銀耳釘的,他們仨在各自存項下面,寫著平攤支取的數目,又按的手印,以此為證。
秀花怎可能不感動。
特意問過店家,這些首飾加在一起的數目,聽說金子銀子倒是還好,加工費才叫可觀。
秀花在心裡算了算三位孫女婿會平攤到的數額,這一細算,她哭笑不得。
她比誰都清楚,雖然單獨劃到各個小家分紅,但是咱家現在是起步階段,一向給公共那面多留出一大部分,真正到孩子們名下的少之又少。純掙一百兩,能給一家劃個三兩四兩就好不錯了。
像敗家如羅峻熙,上次給小麥買口脂和擦臉油,已經花沒四分之一,搞不好為了這點兒首飾,他要在自個小帳那裡寫著倒欠公家多少錢,只能等著下次進帳再還錢。
秀花沒像白玉蘭一樣感動的落淚,她只不停笑著唸叨:
「這些個敗家孩子,有這種主意,怎麼不和我們提前說呢。提前知會,我指定不能讓。」
不能讓他們將錢花在手工費上。
男人家就是不會過日子啊。
讓金耳環再大點兒,讓銀耳釘再大一點兒,不比花錢買那種手藝強?
畢竟真缺錢那天,你往外賣,你和人家說,我這個金耳環可不是普通的樣式,小酒罈子很精緻,小玉蘭花很漂亮,為買這個形狀當初多花了二兩銀,你看對方買帳嗎?人家只會上秤,你這個金子本身重多少,就給多少錢。才不會付給你多花的工藝費。
「還給我嚇一跳。搞得神神秘秘的。店家,你是不知道,一開家門,大門口蹲一孩子,我是懵著跟在他後面來的,差一點兒就認為那半大小子是騙子。」
白玉蘭這時候也不哭了,笑著附和她娘道:「可不嘛。早上吃飯那陣,聽說咱們要出來溜達,他們也沒提這茬。一個個嘴多嚴實。」
與此同時,二樓處,是賣精品定製首飾的。
有一位滿頭華發的老夫人,被丫鬟扶著,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秀花和白玉蘭的方向。
距離不遠,她大致能猜到秀花和白玉蘭說著什麼。
嘴上是假裝嫌棄之語,手上卻一遍遍稀罕著摸了又摸那小小的金首飾。珍而重之,眼睛裡還閃爍著驕傲。
因為店家湊趣告知,說你家那三個小子走之前還說呢,往後每年都要給外婆、岳母和媳婦在我這裡訂首飾。說他們大男人辛苦掙錢圖啥呢,就圖忙了一年,到了年根兒下,能買得起什麼物什,好讓家裡人開心。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