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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相親,三胖子這次回老家沒談成物件。
三胖子嫌棄那家的女兒各方面很一般,那家人想法倒不一般,長了一雙勢利眼。總是變相打聽他能不能接觸到釀酒,暗示往後十年八年,他能不能自己獨立開間鋪子。
他出於禮貌忍了又忍,想著敷衍過去,好聚好散。卻沒想到在最後吃飯的時候沒忍住。
那鎮上姑娘的舅舅緊著強調女方家是鎮上人,他家是村裡的,他多有福氣什麼的,本來不想考慮他……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三胖子沒忍住站起來說,那就接著別考慮了,來了才發現自己確實配不上,先這麼著吧,他是一個臭打工的,還要著急趕回府城,以免主家不高興,實在沒空再多聊,就喊著娘和介紹人大姨走了。
過後被他爹拿笤帚抽了兩下,說託了不少關係才找到的好物件,很不容易。
三胖子大年三十,站在炕頭髮誓賭咒,「爹,俺指定給你找個府城的兒媳,鎮上算個屁。您要是能等,或許京城的都不算事兒。」這才給他爹重新逗樂。說他在外學會吹牛逼了,行啊,真是長了本事,不錯。
……
而三胖子和楊滿山在初五匆匆趕到府城後,秀花和白玉蘭他們自是也放心的往家回了。
主要是存好了神仙水,她們要抓緊時間回去開工。
這次回家,多了李家四口人,車上比較擠。
擠得甜水直皺鼻子。
多虧孩子被教的好,從不亂發脾氣。
明明自己都伸不開腿了,過了年才四歲,卻知道要謙讓李家六歲病弱的小哥哥,讓人家靠在車廂上,將棉被圍在身上。
李二媳婦不讓,說甜水是小小姐,沒遭過什麼罪。棉被先讓甜水用,她家的倆娃沒事兒。
甜水反駁:「家裡沒有大小姐、小小姐,太姥姥說了,凡是去我家的都是一家人。再趕明不要那麼說了,小哥哥身體弱,理應多照顧他。」
這小嘴叭叭的,特能說,惹得李二媳婦心暖的不行。
一路上,李二媳婦舍了自家的娃,將甜水緊緊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給孩子取暖。做的熱乎飯也是先可著甜水餵。
路上積雪很厚。
除了甜水和李二家病弱的小子,連秀花在內,剩下的人幾次下車推車走。
一走就是二里地。
按理說,連續趕了幾日路,回城又沒有去的時候天氣好,秀花應會被凍得哆哆嗦嗦到家。
但事實上,當車輛抵達遊寒村,車上的棉簾子掀開,秀花那副金耳釘極為扎眼。人家都沒用棉頭套禦寒。
白玉蘭頭上的銀玉蘭簪子也閃閃亮亮。
甜水的銀項鍊,戴到了棉襖外面。
之前,她們都沒戴,是過了寒山那段路特意戴上的。
再說之前戴也沒用,誰能瞧見啊?
用白玉蘭的原話就是:戴上首飾下去推車,回頭還得上霜。快拉倒吧,別再丟嘍。
……
「哎呦,快讓我看看,這是誰回來啦。」看守小賣鋪子的羅婆子,一路帶小跑沖了出來。
菊花奶奶是端著手裡的簸箕,跟在車後面一路來到左家。
被人問,你老端簸箕幹啥。
菊花奶奶一拍腿,「看到老妹子只顧激動,忘記將簸箕扔家裡了。」
左里正披著棉襖,一看就知是匆匆趕來的模樣。
左里正面上和左撇子說話,問一路如何,行了幾天路,李二又是誰,眼睛卻盯著秀花正彎腰下車。
也不知妹子胖了瘦了。
左里正和秀花隔著人群,匆匆對視一眼。
到這時候,左家門口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石九嫂子她們全來了。大家全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