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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兩啊,每罈子純掙半兩。
她沒空洗衣裳收拾屋子,家裡倆小孩子懂事,知道娘在掙錢就少尿炕,不給娘添麻煩,起來還會像小大人一般幫著李氏疊被子,偶爾還會來問問太爺爺,太爺爺,疊被子沒有?沒有的話,他們幫著爹。
李氏更是沒空思念守城門的朱老三。
只前兩日託送酒的車隊,她才給朱老三捎去一些厚衣賞和鹹菜就再沒想起過她夫君那人。
夫君再香,能有幹活掙錢香?
啥都不如銀錢實在。
女人要是掙起錢來,比男人專注多了。
男的最起碼的時不常還會在夜晚惦記惦記夫妻生活,至少在城裡的朱老三是這樣的。
可到了女人這裡,那事兒就那麼有意思嗎?
掙錢不比那事兒有意思?
李氏現在見到朱興德,可以說,比見到她男人要激動得多得多。
甚至她見到大叔左撇子,也比見到她男人要樂呵,一張臉會笑得跟朵花似的。
畢竟,只有這倆人露面,才會結算釀酒的銀錢。
而朱老爺子早就對家裡人發話了,為避免不必要的齷齪,各房頭幹活掙的錢全歸自己拿著,即便交公,比方說給家裡交伙食費、生活費,也只需按照家裡的章程來就行。
為此,朱老爺子特意提起過他的孝敬銀。
他早在分家就歸了朱興德,所以由朱興德供他吃喝穿等所有花銷,那麼自然就不需要每年再單獨給他孝敬銀。
至於朱興德由於忙,沒空像其他養老人的孫兒一般給做飯、洗衣、伺候,然後才讓蘭草給他洗涮做飯,朱老大負責給他翻身、平日裡要多照顧,朱興德因為這些方面感謝大堂哥和堂妹,會給蘭草和朱老大銀錢,那屬於像是僱的,屬於他們兄妹自己研究的。甭管給的多是少,朱老大和蘭草願意收著,就單獨放著。
除朱興德特殊情況外,而另幾房是需要年節給點孝敬銀呢。
以前在分家時,沒有提供這個要求。
現在卻不行了。
一是,現在老朱家各房頭都在掙錢,那麼象徵性在年節給老人一些孝敬銀是應該的。
二是,這不是各房甭管心裡咋想的,反正是他們自己提出來非要給的嘛。朱老爺子咋可能會將這種好事兒推開。非要給,他就接著。他想著,他這麼大歲數了,也花不上什麼銀錢,但是手裡有,總比沒有強。這樣的話,買個藥啦,就不用花一文朝小孫兒要一文了。要是不需要買藥呢,自己收的這些孝敬銀剩下了,就給甜水買些好吃的,給家裡那些曾孫曾孫女也平日裡買一些。但還是要可著甜水來,多給甜水花。
老爺子心裡有數。
他等於吃喝全是小孫兒的,對待曾孫這一代,那偏心甜水一些也無可厚非。
至於那幾房平日裡摳門的緊,這回為啥非要主動提出給孝敬錢,朱老爺子更是心裡門清。
咋不看看朱老二和朱老三那俸祿是誰幫忙的,現在各房嫂子也紛紛在掙錢,又是誰給予的機會。
而朱興德為啥要如此扶一把老朱家,明明分家包括之後有幾件事挺傷心的。說白了,一方面是這回被偷,在他及時的鎮壓下,家裡這些個孫兒全都沒漏氣,個頂個的為他們堂弟往上沖了。再者,德子不就是沖他這個祖父還活著嗎?想哄著他樂呵,都姓朱,堂兄弟最親近的關係,就沒有了對外人那種非要一碼是一碼了。
所以說,朱老爺子為了讓家裡少吵架,眼下他還能說話了,還清楚明白的提出,朱老大、老二、老三過年過節全加一起,三家、每家分別給他一兩銀錢就行,當然了,給多也中啊。但給少是不行的。
有這麼個一兩白銀的具體數字,就會少許多齷齪。
別這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