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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您要是不信,回頭等腰好了,您可以跟著一起釀酒試試,到時您自己看,大夥釀出來的,和二妹子釀出來的有何不同,我說一百句,不如您自己品。反正,沒事兒,您是自己家人,手藝這玩意兒,咱無需藏著掖著,不背著您。唔,這麼的,到時您就跟在我外婆身邊學釀酒。」
羅婆子一聽秀花,生理性的一抖。
她要是跟在秀花身邊幹活,老左家的驢子馬就可以歇歇了,會被秀花支使懵圈兒的。
至今都沒忘記那次在左家幹活,吃的最少、乾的最多,還要被罵一整天。
而羅婆子本來是不信小豆有啥本事的,卻在朱興德的眼神中,慢慢的變得半信半疑起來。
難道釀酒想釀好,真離不開左家二閨女?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有些活,和唸了多少書,是不是識字,還有活了多大年紀無關。
就像她做大豆腐,她就能製出塊大、佔斤數,實際水分極大還用不了太多黃豆的大豆腐,所以她就掙的多。
她兒媳婦小麥就笨。
算了,不吐槽兒媳婦了,實際上,她兒子更不中用,要是讓稀飯做大豆腐,一天下來能比她多浪費二斤黃豆。
「娘」
就在這時,羅峻熙掀開簾子出現,好聲好氣道:「我二姐夫不言不語不愛多搶功,您是不是就忘了,我二姐夫是怎麼陪我豁出命上山下河的。還有青城山下,我二姐夫射箭,沒有那幾箭,那砍刀就要……」
羅峻熙一副忽然說不下去的模樣。
以前,當他面對他娘拿錢叫爹的事情時愛發火,很是看不上他娘恨不得將銅板攥上鏽的行為,有些時候,沒等開口呢,憋悶的情緒就已然在心中翻滾,再開口時,自然就會控制不住和親娘喊起來。
現在,羅峻熙再不是那個從前的他了。
他只說一半,點到為止。
然後就看向旁處,肩膀耷拉著。
整個人好似有點兒落寞、有點失望、又有點兒洩氣。
最後,再看一眼羅母,眼中是不忍和親娘多掰扯講道理的無奈。
給朱興德看的一愣,被小妹夫的表演驚呆了。
這些情緒,他居然全看懂了。
心想:小小年紀的,稀飯兒挺有生活啊?
沒有足夠多的生活閱歷,都表現不出這麼多情緒。
像他就不行,他目前只解鎖了憤怒、高興,和冷哼。
朱興德有點兒憋不住笑,默默起身,走向一邊去捅捅屋裡的爐子,將火焰捅大一些。
而這邊,朱興德都能看懂的事兒,更不用說稀飯是她生的羅母了。
「不是……兒啊,娘不是那個意思。
娘咋不記得你二姐夫對你的好呢,別說你二姐夫了,你老丈人一家,包括你大姐夫他人這就在這呢,我沖蠟燭都敢拍心口說這話,我感謝得很。
就是問問,那還不能問問嗎?那叫五百兩,不是五兩,不行細打聽打聽啊?
再著,連你大姐夫都說了,先小人後君子,你急啥子嘛,我這叫明人不說暗話。」
羅峻熙很理解的點點頭:「娘,那看來我誤會您了,別和兒子一般計較,我剛才確實有點著急了,以後我改。其實我這次回來就發現了,您和以前真不太一樣了。」
說完,羅峻熙手伸進懷裡,銀票掏了出來直接給朱興德,樂呵呵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般:
「大姐夫,我娘果然同意了,我就說吧,其實不用和我娘商量,她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咱是一家人就不該說兩家話,分那麼細作甚。那我要是這回考過了,難道讓姐夫們再陪我科舉也給錢嗎?一把一給?大姐夫,銀錢要是不夠,別忘了我娘那裡不是還有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