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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玉蘭,差些接不住臺詞,當著這麼些人面前撒謊,冷不丁的臉微紅,聲不太大道:「不是故意讓親家母你受委屈的,這不是尋思家裡就五畝地買啥呀,還惦記讓小麥將你當初那過禮買車銀錢帶回去呢。」
羅婆子使勁瞪了一眼人群裡的吳婆子,越說越像真的,大聲道:「都過禮啦,還拿回去啥呀。給的就是給的,養那麼大個姑娘那麼容易吶。說白了,過禮就是感謝禮兒。我家兒媳婦那麼好,別說車銀錢啦,等趕明兒秋收完,我還要接著送糧呢。」
這話給村裡一眾婦人聽傻眼。
這這這這,和外面傳的,咋相差一天一地呢。
哪怕不是外面傳的,羅婆子你也不能這麼大方呀,現場這麼多兒媳婦在呢,你巴拉巴拉說完漂亮話啦,回頭讓我們這些做婆婆的怎麼整。
秀花看出來啦,及時提醒羅婆子:「那不一樣。」
羅婆子腦子一激靈,「對,不一樣。」
隨口似嘮嗑般,和附近的婦人們嘆氣說道:
「我兒子這種情況和村裡的後生哪能比。
雖是念書有出息,但是人家那新媳婦能日日見到男人,我那兒子天天蹲在書院。
我家小麥從進了門,比我見我兒子次數都少。我最起碼的有時還能去書院送送衣裳送送口糧。
沒看三日回門都沒人陪嗎?那委屈,那小話兒聽的太多,換誰家媳婦能受得了這個。」
有那耿直的和白玉蘭交好的四嬸子就說啦:「那你還賣毛驢。」
羅婆子一臉冤枉:「別提啦,那毛驢不賣不成呀。我跑到那哪,算了一卦,本是想看看我兒子這一步考沒考過,結果算出我有小災,就在我家那毛驢身上。回頭我發現咋算的那麼準呢,你們猜咋地?它不好好幹活,往死裡不是好動靜的叫喚,還尋尋摸摸撞我。我一合計,不能留啊。」
反過來又質問那些婦人:
「怎的,你們不會是聽哪個說我磋磨兒媳才賣毛驢吧,誰說的?這不是壞我兒子和我的名聲嘛,我疼我家兒媳還來不及。不讓幹活搶著幹,再沒見過比左家閨女勤快的。
沒看見這回豬進院,我都讓他倆回來陪我親家母他們住一陣寬寬心?我那豆腐坊我都停啦。
再不信你看秋收後,我能拉來多少大米。」
反正也許諾要拉大米啦,不如這時候說出來撐場面。
……
這一番話,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徹底為左小麥正名。
左小麥也徹底成為十里八村嫁的最好的姑娘。
這回,連里正叔家的兒子兒媳們也對挑事的吳婆子不樂意啦,就你廢話多,車板子才到現在還沒卸完。
第七十一章 啊哈給我一杯忘情水
里正叔再次板臉強調:「別搬了,我不要。」
這話題就給岔開啦。
要不然羅婆子就要和附近人講到,小麥一頓吃三個白麵饅頭上。
在村婦眼中,在缺糧的時候,做婆婆的能讓兒媳吃飽飽的,還是白麵的,那是很了不得的事兒。
相當於是好婆婆的標準,是那種媒婆都會幫你四處顯擺的美名。
羅婆婆正要躍躍欲試,仨饅頭可是真真的,她相信自己能說的更情真意切。
白玉蘭卻借著又說回車板子的話題,急忙岔開道:「五叔,孩子們已經卸下來啦,是個心意。」
里正叔裝作不經意瞟眼秀花:「你說這些孩子,唉,攔都攔不住。我要你們家這個幹啥,我家有的是。」他家條件正經不錯。
秀花與納鞋底的老太太說話,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位納鞋底的老太太正在問秀花:「你家進院那野豬,最後賣多少銀錢。」
秀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