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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就彎下腰來握住了蘇念年的手。

蘇念年的動作太過急切，導致鎖鏈從她的手心快速擦過，原本就沒完全癒合的傷口頓時嚴重開裂，流出了血。

銀白色的鎖鏈上有血珠滴落下來。

「你的手不能用力，」祁凝面色沉凝，「你別動，我去拿藥箱……」

蘇念年還沒從剛才那一下里緩過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被祁凝碰到的那個地方則更是……

她的大腦沒法思考了。

偏偏這時祁凝還拉著她的手不放，蘇念年便剋制不住地把羞惱之意全衝著對方發洩了出來，「別拉著我！」

本就沙啞的嗓子直接破了音，蘇念年難受地連連咳嗽，卻仍在推拒祁凝。

她手上的鮮血瞬間就染紅了祁凝的衣服。

鮮血刺激了祁凝的感官，她的神情蒙上一層濃重的陰翳，原本溫柔的動作隨之加大了力道，「年年，不要動。」

她的本意是保護蘇念年不再受傷，可被俯視的蘇念年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刀口的羔羊，不禁感到了害怕。

「別碰我……！」蘇念年幾乎產生了應激反應，羞恥混合著恐懼，她口不擇言起來，「不要……我討厭你……」

「討厭」這個詞觸及了紅線，祁凝的眼白瞬間布上了血絲，一時有些失去理智，只能勉強擠出一點聲音，「年年……不要亂說。」

蘇念年搖頭，聲道的疼痛讓她只能用氣音重複一樣的話：「不要……」

她的難過與不適再明顯不過。

祁凝恍惚著鬆手了，蘇念年頓時像只受驚的小動物，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躲到了床頭的另一側去。

她驚懼不定的眼神讓祁凝的五臟六腑都翻攪起來。

緩了許久，蘇念年渙散的雙眼才重新聚焦，她抬起頭，望向站在床邊的祁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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