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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不願意,但是女孩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過很久,那一刻他動了惻隱之心。
秦蕭放下書,領著她進去看醫學院的屍體標本。
女孩碰一下就立馬撤回手指,她很怕,身體瑟縮著發抖,但不一會兒,又繼續伸手去碰。
她還去看了人體內臟,捂嘴要吐又強忍下去。
“你……”秦蕭剛開口被女孩清脆地打斷。
“師兄,我今天晚上能單獨在這裡待上一夜嗎?”
秦蕭因為女孩這條奇怪要求,蹙起眉頭。
“求你了。”女孩繼續請求。
他心軟同意,把試驗室讓給她,轉身出去。
那個女孩就是凌霜。
她在裡面待了整整一晚,第二天又來,兩人漸漸熟絡。
秦蕭好奇詢問,才知道她是舞蹈學院的學生。她要改專業去做警察,怕自己膽量不夠,特地來訓練。
再後來,他知道她是凌霰的妹妹。
有一天晚上,女孩忽然對他說:“師兄,我要是能像你一樣聰明就好了,我要做個法醫,把那些看不到的證據全找出來。”
秦蕭就因為這句話,改去做了法醫。
其實證明,人一旦深陷某樣事情,都不容易走出來。凌霜陷在凌霰的案子裡,而他陷在24歲某天晚上的心動中。
凌霜倔強,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她,現在,他除卻陪伴再無他法。
秦蕭迴歸現實,吐了口氣,再次敲門進來——
“凌霜,休息兩個小時,再繼續查。”他幾乎在哄,“兩小時不影響什麼。”
凌霜終於同意,站起來,走兩步,栽在他後背打起了輕鼾。
“秦法醫,這……”
“你也休息一下。”秦蕭回頭將凌霜打橫抱出去。
凌霜睡了十四個小時,醒來天早已黑透。
秦蕭在隔壁解剖室,她敲門進去。
“理智迴歸了嗎?”他掀唇問。
凌霜點頭:“殺害吳律的和殺害我哥的是同一夥人,他們二次作案,刑事追訴期要從現在重新算。”
秦蕭摘掉口罩,露出那張清俊的臉,語氣溫和道:“既然是長期作戰,你就不能先倒下。凌霜,我既然陪你來了,你要什麼答案,我都陪你一起找,十年,二十年,我都不會放棄。”
凌霜瞳仁震顫,良久開口道:“好……”
*
吳先鋒案過去二十天,沒有任何進展。
案情分析會開過一場又一場,排查工作做過一次又一次,一切都像那張字條上寫的那樣,都是徒勞。
吳先鋒案成了一樁無解的懸案。
今晚,凌霜回家比平時早。
高負荷的連軸轉,讓她身心俱疲,她沒玩手機,沾床就睡。
只是,很快又做起噩夢——
大雨一直在下,城市裡所有的燈都懨懨無光。
她伏案在看案情報告,外面有人敲門,她去開。門口空蕩蕩,她正要走,被人用刀狠狠刺中心臟。
身體沒法動彈,那人拖著她,將她丟進挖好的泥坑。
鐵鍬聲“鐺鐺鐺”地響著——
泥土落下來,一點點將她掩埋,鼻腔被泥土充斥,喘不上氣,她用力把手伸出去,被人狠狠踩住手背。
噩夢猛然驚醒,她坐起來,大口喘氣。
凌晨兩點。
她睡意全無,穿上衣服開車出門。
凌霜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吳先鋒家。令人意外的是,別墅裡竟然亮著燈。
吳勝男平常要照顧小金果,基本都不住這邊。到底是誰三更半夜闖入這裡?凌霜心口突突跳著,她有了答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