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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徐司前在客廳坐了一會兒,臉頰真疼。
他也覺得不太可能,他以前幹嘛要喜歡這麼辣的妞。
嗷嗷,辣得臉痛。
*
第二天早上,凌霜起床後,順便把徐司前叫醒。
“早安,小警察。”
“你還沒變回來?”凌霜覺得這事有些棘手。
徐司前眉毛緊緊蹙作一團:“你就那麼喜歡他?”
凌霜沒回這句,而是說:“我要去隊裡,你回自己家,你去隊裡會露出破綻。”
徐司前有點不服氣:“憑什麼他能去,我不能去?”
“你看上去……”凌霜頓過兩秒說,“沒他聰明。”
徐司前因為這句“沒他聰明”,差點氣炸,“我哪裡沒他聰明?你帶我去,保證分分鐘破案。”
凌霜沒說話。
“你要是不帶我,我現在就是去外面闖禍,到時候他去蹲監獄……”
凌霜想,徐司前這重人格不穩定,與其把他放在外面亂晃,倒不如放在身邊穩妥。
“行,你和我一起去隊裡。”
徐司前立刻不高興起來,“你是不是捨不得他坐牢?”
“什麼?”凌霜覺得他腦子純純有病。
“我說……你喜歡他。”
“我沒有。”她對上他的眼睛。
徐司前彎唇笑:“就是嘛,那個沒品味的老古板有什麼好。”
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已經洗好烘乾,他穿好衣服和她一同下樓。
樓下有個賣早餐的鋪子,凌霜把車停在道旁去買豆花。
徐司前隔著車窗喊:“喂,小警察,我可要甜豆花,我只吃甜豆花。”
凌霜記憶裡,也有個只吃甜豆花的人。
周潯安是南方人,很怕辣,他曾開玩笑說:“甜豆花才是豆花正統,辣豆花是歪門邪道。”
凌霜猛地怔在原地,半晌沒動。
有些記憶是她想抹卻抹不掉的,就像刀刻在骨頭上,傷口癒合,還是有疤。
凌霜把豆花遞給他,繼續開車。
徐司前嚐了口甜豆花,懶洋洋靠在椅子裡說:“甜豆花才是正統。”
凌霜手指一抖,打偏了方向。幸好車速不快,車身沒多大傾斜。
到了一處紅燈,凌霜停車,嚥了咽嗓子問:“你是京市人?”
“是啊。”他回答乾脆。
“北方人為什麼會喜歡甜豆花?”
“北方人為什麼不能喜歡甜豆花,你是不是對北方人有歧視?”
凌霜深深看著他,沒說話。真的一點也不像,眼睛不像,眉毛不像,嘴唇不像……
可又哪裡都像,身高像,膚色像,習慣像,還有剛剛那句話……
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又退回去。她不該這樣想念周潯安的。
徐司前有點愣,問:“你剛剛……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真喜歡我啊?”
凌霜沒答。
“剛剛要哭?”
“沒有,你看錯了。”
“被我帥哭了?”
“你閉嘴,別逼我揍你。”
車子開到隊裡,凌霜上下打量過徐司前後說:“你把衣服扣好。”
“你給我扣啊。”他壞笑。
凌霜懶得理他,徐司前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來,無賴道:“你給我扣,不然我可不配合,到時候鬧個雞飛狗跳,當場抓捕在案……”
凌霜無法,只好湊近替他扣。
“你看,你就是捨不得他……”徐司前笑著說話,喉結在她手指下方微顫,“他就是我,你喜歡他,就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