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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別，聲音在黑夜裡穿透力不強：&ldo;路上小心啊，到家給我電話。&rdo;

把人都送走才鬆一口氣，指尖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失去知覺，手背紅了一大片，這會兒才感覺到冷，掏進大衣兜裡。

身體忍不住顫抖哆嗦。

昨天手機推送訊息說今天會有冷空氣侵襲，本市面臨大幅度降溫，可能會有小雪。她沒太在意，穿出門的衣服比較單薄。

圍巾在寒冷侵襲的時候就顯得尤為重要，本來她戴出門是為了裝飾，沒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迅速換成比較的實際的圍系方式，肩膀一縮，鼻尖以下都藏起來，露出鼻樑和一雙眼睛。

王鳴盛是最後一個走的客人，默不作聲等客人都走光才過來告辭，高司南去結帳還沒出來，梁瓷只好自己上前。

她禮貌道：&ldo;你怎麼走?&rdo;

王鳴盛說：&ldo;喝酒了不能開車，可能得打車。&rdo;

梁瓷跟他並肩而立，側眼輕輕看他，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天氣太冷，男人的耳根有些紅，下一瞬間他看過來，發覺自己在打量，扯動嘴角，一抹隱藏的笑意流露出來。

路邊濕漉漉，一輛空出租由遠及近，梁瓷挪開眼定睛瞧見，趕緊揮手攔車。

&ldo;taxi!&rdo;

王鳴盛轉頭瞧去，計程車已經穩當的停在路邊，雙閃亮起來等他上車，黃色的燈晃一閃一閃的，在晚上比較刺眼。

梁瓷抬腳往車子那走，拉開後車門，朝他客氣：&ldo;王總，路上注意安全。&rdo;

招牌笑容，挑不出錯，不過聽著還沒剛才她送同事的時候說的話隨意親切，王鳴盛頭稍稍傾斜，歪下頭要笑不笑的看她，吐出個字兒：&ldo;好。&rdo;

這會兒高司南才出來，距離他們十來米的樣子，王鳴盛沒等他，彎腰上車，梁瓷低頭對他笑笑，揮手扣上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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