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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道：&ldo;你這樣說就好像我得了什麼大病似的，我感覺自己大可以晚幾年再考慮保養的事。況且身份地位變了，你送東西過來也不會在你爸爸那表現對他的孝心。&rdo;

高司南想說這不是孝心不孝心的問題，也從來沒想過以接納梁瓷和對梁瓷表示上心來體現他對父親當初續弦的支援與鼓勵，只不過是心裡想讓她好好的，疼惜她。

只是這話上次一出口，兩人關係就變得冰一樣僵硬，他變聰明瞭，不隨便掛在嘴上說了，沉默半晌，道：&ldo;也是。不過用總比不用好。你用了我放心。&rdo;

&ldo;你是不是有錢沒地兒花了?&rdo;她失笑。

&ldo;……不是。&rdo;

&ldo;那你亂買什麼?總是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明知道我活得沒那麼細緻。&rdo;

他抬手接過去水杯，拿在手裡沒喝，環視她住的地方，嘆息句：&ldo;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地方?&rdo;

梁瓷想也沒想，毫不猶豫拒絕他：&ldo;我跟你爸既然已經離婚了，我就不能再平白無故接受你的恩惠，關於這點你我都很清楚。&rdo;

高司南搓了搓手，低頭答應著：&ldo;是，你說的也是。&rdo;

他很自覺，坐了坐便起身告辭，往外面走，梁瓷跟上，他走兩步又扭身回看，笑著說：&ldo;公司還有事，而且我也知道你大概很排斥我來這趟，事先我就沒打招呼，忽然造訪。&rdo;

梁瓷說：&ldo;你這次這麼禮貌的態度，我反而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rdo;

高司南這幾日還沒從電影帶給他的震撼中抽出情緒，雖然偶然會想起梁瓷，人卻比之前更冷靜，他說：&ldo;沒辦法啊，不想你一直太敵對我，感情是個任性霸道的東西，來就來了，有什麼辦法。&rdo;

梁瓷聞言只能沉默，大概是拿人手短的緣故，總覺得收了東西態度強硬不上去。

高司南從樓上下來，回看身後一眼，梁瓷憑欄而立，裹著衣服目送他下來，他揮了揮手離開。

車子停在巷子口，司機在那處等著，他出差剛回來還沒往家裡趕便過來，這會兒疲倦，彎腰上車。

西裝釦子全部解開，扯領帶鬆了松，駕駛座上的司機稍微回了個臉，側著頭說：&ldo;高總，是不是可以走了?&rdo;

高司南說：&ldo;走。&rdo;

司機又道：&ldo;明天是老夫人忌日，要不要提醒高老一起吃飯的事。&rdo;

高司南盯著車外面的風景看，車裡太暖，玻璃上一冷一熱凝結水珠，白霧氤氳，他對母親並沒有多深的感情，畢竟那時候年紀尚小，有的只是一份執念，無外乎羨慕別人家庭有家庭的樣子，每晚上班回來有口熱飯吃，客廳燈亮著有人等候，而他家裡，長久以往都是兩個男人住，且是兩個一個比一個忙碌的人，今天他出差了，明天他出國了，搞得明明住有二十來年的公寓依舊淒冷不鮮活。

賺了那麼多錢，買了那麼大的房子，外人是高永房高司南，主人卻是保姆。

以前有梁瓷的時候，他感覺到短暫的溫馨，尤其是週末的家庭聚會，梁瓷會跟家裡的阿姨一起下廚做飯，她是個很會享受生活很會撮合父子親情的女人。至少梁瓷努力的那段時間，高司南感覺日子還算順遂。

他收回眼，嘆了口氣，皺眉說：&ldo;不用提醒，他日理萬機哪有這個時間，有些事他只要記得不提醒也不會忘，他只要不記得，提醒了也記不住。&rdo;

司機聞言欲言又止，不過高總家事不容他置喙，做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