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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守他，你去休息會兒吧。&rdo;

我搖搖頭：&ldo;我睡不著。&rdo;安大娘柔聲道：&ldo;可你一晚上沒睡，不累麼？也不知道遠兮幾時會醒，你可別先把身子累垮了。乖孩子，去睡一會兒。&rdo;

我聞言站起來，我不能讓關心我的人太擔心。先去院子看安遠兮的藥煎好沒有，踏出門，才看到外面下起了雨，冷風吹在身上，我打了個寒顫，竟覺得全身發冷。小紅把藥爐移到了走廊下，正把藥倒出來。我走過去，接過藥：&ldo;辛苦你了，去歇一會兒吧。&rdo;

&ldo;姑娘比我更辛苦。&rdo;小紅抬眼看我，&ldo;看，眼睛都紅了。&rdo;我笑了笑，把藥端進辦公室，聽到安大娘又驚又喜的聲音：&ldo;遠兮，你醒了？&rdo;天！我渾身一震，趕緊奔過去，迎上安遠兮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心中萬分欣喜。

安遠兮的目光越過安大娘，定定地望著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還雜夾著我看不明白的複雜情緒，我怔了怔，他的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帶著些疏離和感傷，讓我覺得熟悉又陌生。安大娘轉頭看了看我，微笑著走出去：&ldo;你們聊聊。&rdo;

我回過神，紅著臉坐到榻前：&ldo;喝藥了。&rdo;

他撐起身子，我拿了個靠枕放到他身後，端起藥碗，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唇邊。&ldo;我自己來。&rdo;他別開臉，接過我手中的碗，一口將藥飲盡，把碗放到榻邊。我移開碗，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一縮，我緊緊地捏住，不讓他退縮，他的手在我的手中僵硬著，我抬眼看著他，咬唇道：&ldo;我好怕你醒不過來。&rdo;

他靜靜地看著我，不置一言。我望著他奇怪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慌：&ldo;怎麼了？你腦子還很暈嗎？要不然你再躺下來睡一會兒……&rdo;我不停地說話，他卻怎麼也不吭聲，只是一直望著我，我被他盯著有些心虛，臉漸漸地燒起來，終於囁喃地道：&ldo;昨兒我說那話，是氣你的，我，我沒有把那種事看得很隨便，我……&rdo;

&ldo;葉姑娘！&rdo;他終於開口了，我卻怔了怔，葉姑娘？他把手從我手中抽出去，定定地看著我，臉色一沉：&ldo;我跟你是不可能的！&rdo;

我眨了眨眼：&ldo;什麼？&rdo;我聽不明白。

&ldo;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跟你是不可能的！&rdo;他轉過臉，冷冷地道。

&ldo;為什麼？&rdo;為什麼他醒過來，會是這樣？我呆呆地看著他，怔怔地道：&ldo;你不能接受我的過去？&rdo;他的身子輕輕顫了顫，聲音有絲暗啞：&ldo;是！&rdo;

&ldo;你騙人，你昨天不是這樣說的！&rdo;我的淚湧出來，&ldo;你為什麼要說假話……&rdo;

&ldo;我沒有說假話，我不能接受你。&rdo;安遠兮垂下睫，沉聲道，&ldo;而且我發現我並不怎麼喜歡你。&rdo;

&ldo;你胡說，你看著我，你看著我的眼睛。&rdo;我捧起他的臉，逼他與我對視，&ldo;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說你不喜歡我？&rdo;

他抬起睫，看進他的眼，我的身子頓時如時掉入冰窟。那裡面沒有一絲情感，只有冷漠，沒有痛楚，沒有掙扎，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冷漠。心像被人割開一道血口，我聽到他沒有感情的聲音一字一字地道：&ldo;我不喜歡你，我不要你！&rdo;

心好痛，血從心裡漫延出來，我緩緩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