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4/5 頁)
皮肉外翻,鮮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傷口反而顯得更加駭人。
“這樣子都不死,算你命大。”梁夕朝這個人說,一邊將那個玉扳指戴回到他的手指上,重新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將這人腰上的荷包在手裡掂了掂,估計也不是凡品。
拿著那個荷包,梁夕又急急忙忙朝當鋪跑去,即使他不是郎中也看得出來,這個人要是再不得到及時的救治,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梁夕沒有注意到,自己跑遠後,那個人緩緩倒回到了地上,不過嘴角卻揚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滿頭大汗找到掌櫃遞上荷包,這個荷包雖然遠遠比不上之前的那個玉扳指值錢,但還是當出了六百多兩銀子,這也算是讓梁夕略微驚訝了一下。
掌櫃的倒是直撮牙花子,追問梁夕為什麼不當那個玉扳指,梁夕救人心切,一腳把掌櫃的踹到一邊,揣著六張一百兩的銀票先去錢莊兌了五十兩的碎銀,僱了幾個壯漢來到廢宅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搬到了這附近最好的福泰酒樓,梁夕在酒樓開了間上房來安置這個人,然後又去找城裡有名的大夫來給這個人看病。
這位大夫是陽都城有名的聖手,給傷者施展了祖傳的針灸活血術,然後開了幾味方子告訴梁夕沒什麼大事了,要注意好生調養,免得落下病根。
梁夕舒了口氣,朝床上那個人望去,這個人雖然臉色還是像一開始那樣慘白,不過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
付了一筆不菲的診療費,梁夕送走了大夫。
福泰酒樓一日的開銷不是小數目,梁夕現在手裡還有三百多兩銀子,至少這個月的吃飯住宿是沒問題了。
其餘開銷要用的銀子也不需要擔心,這老哥身上的東西隨隨便便拿下來一個恐怕都是價值連城,就連最不起眼的一個小荷包都能當出六百多兩銀子,反正是救他的命,估計他不會介意銀子不夠的時候自己去典當他身上的東西吧。
接下來的日子,梁夕自己的小攤也不去了,卦也不算了,就整天負責照顧這個受傷昏迷不醒的人,抓藥煎藥雖說都有酒樓的夥計幫著完成,不過喂藥這一環節梁夕都是親力親為。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梁夕的照顧下,第十四天的時候,這個梁夕眼中的財主終於醒了過來。
這個人醒過來後梁夕還挺開心,心想著可以從這人嘴裡套些話,比如他姓什麼叫什麼,家裡有多少錢,又怎麼會倒在那個廢宅裡的。
但是讓梁夕鬱悶的是這傢伙醒來後就像個木頭樁子,每天就坐在床上發呆,梁夕和他說話他全部無視,就好像根本沒聽到。
要不是每次梁夕一說吃藥了他就會坐起來,真的很容易讓人覺得這人根本就是又聾又啞。
再過半個月,這人身上的傷勢恢復速度遠遠超過了當時大夫的估計,現在他已經能下地行走了,而且面色也逐漸紅潤,總算恢復了些他身上原本丰神俊朗的氣質。
福泰酒樓對面就是有名的怡紅院,這人每天在天台上散步的時候都會引起對面窯姐們一陣騷動,甚至有人宣稱自己可以免費陪他,甚至倒貼銀子,這種好事讓梁夕在背後嫉妒得牙癢癢。
時間就這麼又過快一個月,這人在這一個月裡突然變得陰鬱起來,每天沉著一張臉望天,而且每天早午晚都會取出竹籤在桌上演算天干地支,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平時看到梁夕還笑笑,現在就整個當梁夕是一張白紙,看到就直接忽略,這讓梁夕恨得牙癢癢,老子至少是你救命恩人好吧,不是老子,你早就在那兒放爛掉了。
這天晚上,梁夕照例給他送來了晚飯,把標準的三菜一湯在桌上放好,梁夕起身要出門。
突然有人問他:“不坐下來一起吃?”
“啊?我吃過了?”梁夕下意識回答,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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