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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給我發訊息,我來收。」
洛月鄰有些疑惑地反問,「你覺得我們以後還方便聯絡嗎?」
楚星文噎住了,事已至此,他當然已經說不出都是好兄弟之類的違心話,甚至就在不久之前他才向程一諾保證過不再和洛月鄰有任何的交集。
洛月鄰嗤了一聲,他扶起箱子,就聽到楚星文說:「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住。」
「我又不是沒家。」洛月鄰拉著行李箱就朝著門口走去,他的腳下還飄著,後頸才被標記過的傷口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他又把家門的鑰匙丟到了鞋櫃上,好不容易付出一次真心竟然就這樣潦草收場,哪怕楚星文不說,他也知道,最怕約炮約出真感情,以後再也不會見了。
楚星文狠狠地撓了撓後腦勺,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焦躁和煩悶在他心底堆了把乾柴,如今燒得正旺,想要憑空抓住點什麼,等他回過神來,又已經抓住了洛月鄰的胳膊。
「你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楚星文便開始後悔,他的心臟跳得厲害,彷彿預知到有些不想知道的真相正在呼之欲出。洛月鄰佝僂著身體靠在牆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和程一諾是奔著結婚去的嗎?」
「……有這個意思。」
洛月鄰點了點頭,再一抬頭眼淚就滾了出來,楚星文真是多此一舉,讓他走了這事也就一了百了,偏偏等他堅持不住……洛月鄰看向楚星文,「我跟你睡了這麼久,你真的沒想過娶我嗎?」
楚星文呆立著不動,洛月鄰卻感覺到了箍在他胳膊上的手越收越緊,幾乎到了使他疼痛的地步,半晌他才開口,「你在說什麼啊兄弟?」
楚星文字來是個七竅玲瓏的人,所以此時裝傻裝的也不高明,洛月鄰的眼淚一旦流出來便有一種噴湧而出的意思,一顆一顆接連不斷地砸向楚星文的手背,他該委屈嗎,也沒有頭緒,只是憑藉本能地發問,「你想幹嘛就幹嘛,想和誰睡就和誰睡,想戀愛就戀愛,可我呢,因為個傻逼趙路,你就差點沒把我整死,現在你更是說走就要走,你以為我憑什麼啊,我憑什麼忍著你,還不是因為……」
洛月鄰說著用力甩開了他,「你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他還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當然是沒能等來楚星文的任何回應,重新提了一口氣,洛月鄰擦乾眼淚,這次他要走,楚星文並沒有攔他。
程一諾來了電話,查崗。
楚星文已經一個人在客廳裡呆坐了很久,此時接了電話,上來就問他在哪兒,是不是還和洛月鄰待在一起。
他是不應該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事實上他也沒有,好聲好氣地解釋了,這才罷休。
掛了電話,楚星文才覺得有些口渴,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熱水,他越想越覺得可笑,洛月鄰怎麼會想要嫁給他。
兩個都是漂浮不定的人,甚至都見識過對方最醜陋的一面,但是婚姻不同,婚姻或多或少的需要一些神秘面紗。楚星文也設想過娶他,但也只是想想而已,還沒開始深入想下去便預感著會伴隨雞飛狗跳,況且在此之前,最起碼在今晚之前,他都認為洛月鄰只是貪圖美色,男色也是色。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楚星文撈過茶杯猛灌一口,卻被燙到幾乎失聲,口腔裡的疼痛席捲而來,幾乎使得從不掉淚的他都濕了眼眶,心中碾過一團邪火,楚星文把杯子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望著一地的狼藉,又是發呆,偏偏屋內還有無法散去的濃烈菠蘿味,是洛月鄰的資訊素,楚星文直起身子,決定再最後聯絡他一回,畢竟是這麼晚了,剛被標記過的oga走夜路總不安全。
可是沒打通,洛月鄰再一次將他拉黑了,去其他平臺看了看,果然一個不剩。
楚星文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