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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念年作為唯一一個倖存者,或許能成為整個案件的突破口。
「很遺憾,」祁凝搖頭,「蘇小姐被襲擊後就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沒有目擊到『左手』本人。」
警員們難以自制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另外……」祁凝表情無奈,「蘇小姐還表示,她不願意接受警方的保護,希望警方在取證結束後,就離開別墅。」
「什麼?!」之前為祁凝帶路的小警員忍不住出聲,「她是怎麼想的!不要命了嗎!『左手』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我的建議是,」在小警員的語調越來越高時,祁凝打斷了她,「派便衣駐守附近,暗中保護蘇小姐。」
「這起案件是『左手』第一次失誤,ta一定會回現場——尤其是在ta認為警方已經撤離的情況下。」
一名警員懂了:「我們要拿蘇小姐做誘餌?可是……」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是啊,這也是因為蘇小姐不肯配合……」
見警員們開始進行自我說服,祁凝心情沒有波瀾地回頭,又看了一眼蘇念年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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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昏暗的天色中,蘇念年倚在落地窗邊,看著樓下收隊的警員們陸續離開,嘴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沒看到那個醫生,是先離開了嗎?
等到最後一輛警車也開出了視野範圍內,蘇念年拉起窗簾,從口袋中翻出了祁凝塞給她的名片。
大理石底色的名片設計簡約,金線畫出的名字下,僅寫著祁凝的聯絡方式和工作地點。
「私人診所……也沒寫是哪個科……」蘇念年小聲嘀咕,「警方怎麼會請這種私人醫生來現場……」
蘇念年越想就越是心煩意亂,索性就把這些事拋到腦後,起身準備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等看見浴室門口的封條後,蘇念年才後知後覺,作為她被襲擊的第二現場,這裡暫時不能使用。
其實直到現在,蘇念年對自己差點被人殺害的事情仍沒有真實感,好像她只是一個旁觀者似的。
……但發生了兇案,白天又有不知多少陌生人出入過的房子,最近還是先不住了吧。
好在她名下不止這一套房產,而且都定期有家政打掃,她只需帶上些慣用物品就能換個地方住。
整理行李時,出於某種鬼使神差的想法,蘇念年把祁凝送的小毛毯也塞進了行李箱中。
因為它很軟很舒服——蘇念年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
然後……她就在別墅門口遇到了祁凝本人。
「嗨,又見面了。」祁凝眨了眨眼睛,沖蘇念年揮手。
蘇念年的第一反應就是關上門,迅速把行李箱藏到了小房間裡。
藏完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心虛下的行為有多麼欲蓋彌彰。
但藏都藏了,蘇念年只好假裝無事發生,故作鎮定地重新開門。
祁凝依然笑意盈盈,她的裝束和白天時不同,柔順的長髮沒有紮起,服裝也從職業感較強的套裙,換作了一款修身的秋冬裝,將柔軟的腰肢恰到好處地勾勒而出。
最重要的是……祁凝沒戴眼鏡,露出了那雙秋水般瀲灩的漂亮眸子。
她光是站在那裡,就成了一道風景。
蘇念年的心跳又加速了。
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祁凝笑了起來,主動上前,「不認識我了?」
祁凝靠得太近了,導致蘇念年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祁凝習慣的交流距離,似乎比她的社交安全距離要近很多。
為了掩飾不自在的心情,蘇念年說話的語氣有些冷淡:「你在這裡幹什麼?」
「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