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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跟著他們往咖啡店的方向走。

王揚在他身後扯他的衣服，“你他媽神經病吧！”

他這個外甥愛對他講髒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算了，陶樂樂已經無暇理會，只是換做平時他是一定要罵回去，但他這會兒還用得上王揚，他伸出一隻手，王揚立刻心領神會地牽了上去。

走到咖啡館門口，許澍的眼神淡淡地在他們手上掃過，又淡淡地撇開，然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先進。

剛坐下，陶樂樂便在桌子下面把王揚的手給甩開，他不樂意喝咖啡，只願意喝杯檸檬水，許澍和他相反，只喝最苦最濃的那種。

他剛好和許澍坐了正對面，看著許澍用小勺輕輕地攪拌咖啡，陶樂樂感覺到了莫名其妙。

按理說他們現在應該是陌生人才對，剛蹙起眉頭，就聽到黎書婷說：“你們兩個高中的時候關係還不錯？”

陶樂樂抬起眼睛看向許澍，許澍放下勺子，“這個問題你都已經問過了，再問沒有意義。”

原來是招了。

“之前是聽你說，現在我想聽樂樂也說一說。”

“說什麼啊？”陶樂樂語氣不耐煩，“你上學時和你同桌怎麼樣我和許澍就怎麼樣，就正常好好哥們兒。”

許澍接過話來，是對黎書婷說的，“工作日大家都挺忙的，如果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趁下班時間統統告訴你，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陶樂樂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我們現在已經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了，這樣做沒有意義。”

“什麼叫做沒有意義。”黎書婷的情緒突然有一點波動，“你談過男朋友，你一開始就瞞著我，所以你想讓我當什麼，同妻嗎？怪不得你對我總是這種態度，愛答不理的，我現在才算知道了，原來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陶樂樂灌了半杯檸檬水，他靠在椅背上抱起胳膊，認真看起了熱鬧。

“我瞞你只是因為沒什麼可說的。”許澍也放下杯子，“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個時候荷爾蒙上頭，事後才發現可能當時的決定根本就不是正確的選擇。”

王揚忍不住“嗤”了一聲。

“你是天生彎？”

許澍的表情有點不自在，“不是。”

“那你是被陶樂樂掰彎的？”

“不存在他掰我。”許澍皺著眉頭繼續說。

“你追的他？”

許澍很為難，但還是繼續回答，“是。”

“真有意思。”黎書婷看向陶樂樂，居然還鼓了鼓掌。

陶樂樂認為她搞錯了重點，他只是個無辜的局外人，矛頭絕不應該指向他，找他過來幹什麼，如果只是為了現場對峙的話，許澍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

他們兩個甚至吵了起來，其實也只是黎書婷在單方面的輸出，一口咬定他就是個騙婚的gay，說他人品低下。

陶樂樂還算了解他，許澍的人品只能算作一般，和低下還有些距離，他只是覺得許澍並不算是個典型意義上的gay，“騙婚”這個詞可能也有一點超過了。

許澍其實沒有太多對不起他的地方，陶樂樂之所以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