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走狗(第2/2 頁)
而是裝爽。”舒悅瑾繼續道,“如果你不提前知會一聲,我甚至感覺不到你有沒有進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叫比較合適。因為畢竟喊早了,我們都會很尷尬。做愛做成這樣,真挺累的。”
最後四個字還有點委屈。
舒悅瑾說話有個特點,無論再離譜的內容,她都能用鄭重其事的表情講出來,以至於除了最親近的人能從細節裡發現蛛絲馬跡外,其他人很難分辨她說的哪句話是玩笑,哪句話是實話。
何孝宇的表情隨著字句的推移,逐漸失去控制,直到最後徹底維持不住。
“你——”他大步上前,揚起右臂。
剛揮至半空,手腕被後方更強的力量固定。
裴易徵面若冷霜,出現得恰到好處。
向前一送,他趔趄地跌兩步。
“何同學。”裴易徵踱步到舒悅瑾旁邊,隔開她與何孝宇的距離,“大概是上次那個實習我們做得太低調,讓你誤以為是僅僅是運氣問題,才會有機會糾纏到現在。”
本來都已忘卻的實習被再度提起,何孝宇彎著腰,終於反應過來,倏地抬頭。
“原來是你們。”
裴易徵從不以出身評價任何人,畢竟往前推幾十年,誰家不是一窮二白,可見到這樣的何孝宇,總讓人不自覺想到那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看他爬起來:“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很遺憾,也請你注意尺度。”
何孝宇最看不慣的就是這股自詡不凡的模樣。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他逼近裴易徵,眼眶裡的血絲爆出紅色,“你以為你很光彩?我本來以為是她攀上了你,原來我搞錯了,地位得顛倒一下,是你攀上她。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都是給女人當狗,你還真以為比我高貴多少?”
裴易徵的臉微微轉動,閃出疑惑之色。
可惜他們的對峙沒能繼續堅持,文黛在大廳裡喊何孝宇的名字。
他把裴易徵的表情變化當作不肯承認,抖抖變皺的西裝外套,自認至少比他坦率:“不過至少,今天我看清了你們這些人有多虛偽。文黛在找我,我要回去搖尾巴了,再見。”
告別語說得窩囊中又帶點慷慨激昂,舒悅瑾算是漲了點見識,目送他消失在走廊,她抬眼掃裴易徵。
“你別往心裡去。”
“不至於。”裴易徵說,轉身與她對上視線,“你不是要去洗手間?”
“哦對。”被這一打岔,她都差點忘了自己跑到這地方是要做什麼。
這個小插曲卻讓他難以徹底放下心:“算了,我到門口等你吧。”
“還要給我守門啊。”舒悅瑾低聲嘟囔,發現這話剛好與何孝宇說的內容呼應上,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當然不是那個意思。”裴易徵順口回答,說完,卻意識到什麼似的頓住。
何孝宇與他們有過幾面之緣,會產生那樣的想法,多半來自於對他們的觀察。
他一直對舒悅瑾的任何狀況瞭如指掌,相反,她對他所知甚少,他的喜好、他的習慣,他的一切,她幾乎從不過問——或者說根本不在乎。
何孝宇有此感覺,外人應如是。
“舒悅瑾。”
裴易徵突然喊她的大名,令她渾身一激靈,問:“怎麼了?”
他卻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一聲,而後提步往外走,再沒有等她的意思。
那背影一看就是有了點情緒。
舒悅瑾沒搞明白他前後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剛剛還好好的,自言自語:“又怎麼了……大姨夫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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