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第1/2 頁)
玉戒不再相互推,崔俁便提起正事,問起餘孝全餘孝治。張松斂肅神情,詳細講說。他在信裡說過一部分,可有些事太過機密,不好寫出來,正好此次當面秘談。
也因此,崔俁的計劃得以更精準。
……
之後,崔俁楊暄又在義城逗留兩日,把該安排的一一安排下去,才啟程趕往長安。
因不趕時間,走的是水路。
這也是第一次,楊暄向崔俁展示自己的實力。
五丈高船,角燈長桅,足以乘風破浪。左右前後皆有數艘輕舟,每條船上都有不少河幫漢子,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這些漢子們衣著整齊,表情端肅,無論站姿,神情,還是排列方位,都有種特殊的精氣神。
積極的,向上的,充滿活力的,一改往日暴戾衝動風格,他們就像正義之師,威武之軍,脫胎換骨,做的活兒都與往常不一樣,有特殊意義了一般。
連對楊暄崔俁行禮,都整齊劃一,訓練有素。
場面很大,人很多時,所有人同時,整整齊齊衝你行禮,這種場景是很震撼的,崔俁略頓了一下,歎為觀止。
“你很會調|教人。”他誠心誠意的誇獎楊暄。
楊暄一個抬手,所有人禮畢,迴歸待命狀態:“那是,近墨者黑,也不看我同誰走的近。”
“調侃我?”崔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楊暄拉他上船:“哪啊,這是誇獎你。”
水路略慢,卻比馬穩多了,空間也大,該有的東西都有,哪怕不常用的,吩咐下去找一找,也馬上有了。崔俁表示,這行路方式非常舒服,以後可多多體驗。
冬日河風略寒,因房間裡炭盆很熱,開了窗子,倒是正好。
崔俁坐在窗邊,捧著一盅茶賞往外看,船駛進主河道,水波粼粼,與天相接,時有飛鳥掠過藍天,寬闊的河景,讓人的心都跟著豁達寬廣了。
難得如此閒情,崔俁頗有興致。
楊暄去外面巡視一圈,回來看到崔俁表情,也挺高興:“喜歡看?”
崔俁點點頭:“嗯,很不錯。”
“以後常帶你來。”
“這些人——”崔俁手指掠過外面漢子們,“安全麼?”
楊暄坐到崔俁對面,學著他的樣子,也倒了一盅茶揍著:“不安全的,我不會送到你面前來。”
崔俁眨眨眼:“還有很多?”
楊暄點頭:“非常多。”
崔俁看著楊暄,眼神略複雜:“你還真是……長大了。”本事不錯!
楊暄入鬢劍眉揚起,眸底閃過亮光,略得意:“不能總讓你專美於前麼。”
河風徐徐,雕到異獸的香爐輕霧嫋嫋,滿室生香,安靜無比。
兩人就這麼靜靜賞景,誰也沒說話,卻也不覺得尷尬。
“崔俁。”
良久,楊暄突然發聲。
“嗯?”
“你好久沒教我東西了。”
崔俁訝異:“你不是拜了王老山長?他的學識,你還嫌不夠?”
“老山長很好,可我還是喜歡你給我講故事。”楊暄看著崔俁,眼睛亮亮的,“總覺得從嘴裡說出來的事,能引導我更多。”
崔俁:“是麼……”
“左右今日無事,你隨便同我說一段吧。”
崔俁想了想,笑了:“好啊。”他問楊暄,“你認為漢高祖劉邦,是怎樣的帝王?”
“臉皮夠厚,心夠狠。項羽要殺他爹,他說要分一杯羹;楚兵追擊,危難之時,他推親生兒女下車;得勢後殺韓信,彭越,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人品不好,翻臉不認人,天綱五倫,禮義廉恥,他全部不在乎……”楊暄聲音微沉,“可他卻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