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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個,那個教授好像是盲人吧,怎麼還拿著個盲杖?
真的嗎?他眼睛看不見?看著不像啊?
好像是聽說今天來的有一個盲人教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位。
竊竊私語的聲音落在耳邊,傅南岸顯然是習慣了,他很自然地讓池照去看他們的位置在哪裡,然後對號入座。
傅南岸能習慣池照卻不習慣。等候室的桌子上放了名牌,池照帶著傅南岸在位置上坐下,周圍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池照渾身哪哪兒都不自在。
在五院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傅南岸的情況,從來不會這麼議論,而這裡人多嘴雜,總免不了有人好奇。好幾個人從他們進門開始眼神就一直往傅南岸這邊瞟,更有甚至還假裝不經意一般伸手在傅南岸眼前晃,是好奇也是窺探,池照太瞭解這種目光了,他在福利院的時候就常被人這麼看著,他們是把他當做了異類。
那些人議論著質疑著,池照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心裡卻忽然緊張了起來。
不似之前池照自己參加比賽那種緊張,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因為你是殘疾人,所以別人對你有一種天然的另眼。或是歧視,或者自以為是的同情,這是一種很難避免的情緒,你必須更努力,比別人更優秀,優秀得多,才能抵消或者部分抵消這種來自健全人天然的優越感。
眼睛還和別的器官不一樣,腿可以裝假肢,眼睛換上義眼也一樣看不見,眼睛太重要了,也就顯得證明自己的過程格外困難。
候場的時間裡池照忍不住一遍遍翻看著準備好的資料,等著一會兒幫傅南岸放演示文件。明明先前演練過無數次了,池照這會兒卻依然緊張。
太緊張了,緊張的時候時間是過的飛快的,傅南岸抽籤的順序不算靠前,但池照還是覺得一眨眼就到了他們。
傅南岸教授在嗎?
很快有工作人員來喊傅南岸了,傅南岸舉手示意後站了起來,池照便跟在他的身後,路過其他人時池照又聽到了那些議論紛紛的聲音,他們終於走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開了,眼前是一整排表情嚴肅的評委,進門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了上來,池照的緊張情緒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傅南岸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幫忙插上u盤,開啟ppt,工作人員給遞來了白板筆,他用手示意池照來接,面板想觸碰的時候池照頓了一下,下意識喊了句:傅教授。
傅南岸挑了下眉,聽出他語氣中的緊張:怎麼?緊張嗎?
池照抿了下嘴唇,誠實地回答道:有點兒。
池照確實緊張,這次答辯關係到他們整個實驗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發展,會議室裡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電腦的風扇聲,傅南岸的指尖在池照的掌心畫了個圈:怕什麼。
傅南岸的聲音很穩,又帶著一點笑意:有什麼好怕的?
話說完傅南岸就開始講了,池照站在旁邊,掌心還停留著方才的觸感,癢癢的,酥麻的,一陣微小的電流順著面板蔓延,於是池照的整顆心都穩了下來,他深吸口氣,專心地幫傅南岸翻著PPT,配合著他的節奏,一頁又一頁地進行下去了。
是啊,有傅教授在呢,有什麼好怕的?
第33章 本章重寫請一定要重看
穩了。
傅南岸的話一出口,池照的腦子裡便只剩下這兩個字,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傅教授的表現太穩了,從開頭到結束,他全程語言流利,邏輯清晰,依舊是溫和而沉穩的態度,卻沒有任何人會質疑他的氣場。哪怕後來有幾個評委提出稍顯刁難的問題,提到了他的眼睛,傅南岸的回答依舊不卑不亢。
我的眼睛確實是我的傷痕點,直到現在我也會遺憾,我不迴避,也不辯解,你要說盲人和普通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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