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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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了個複雜的禮節,繼續道:“僕卑賤之身,不足掛齒,但清池身上尚有您的一絲善念……”
他緊緊的俯首在地面上,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86晉江首發~
大汗宮殿外。
密密麻麻計程車卒在都天祿的帶領下蜂擁而至,悄無聲息的排列成隊形, 包圍了宮殿。
宮殿門前幾個侍衛握緊了手裡的兵刃, 在大軍面前顯得十分弱小可憐又無助。
都天祿抬眼看了他們, 目光幽幽的落到了他們身後的的蒼穹上, 似是在發呆,又似是在深思著什麼。
桂清從馬背上下來,穿過人群, 步履匆匆的趕到都天祿身後,低聲勸道:“殿下, 此事不若從長計議?”
都天祿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 沒搭理他。
柳興安慢悠悠的晃過士卒, 跟到了桂清身邊, 恰好聽見了桂清的提議,不由嗤笑一聲。
桂清卻是懶得搭理他,只是焦急的繼續對都天祿道:“殿下!我們總不能真的逼宮造反吧?”
身後一直豎著耳朵聽著他們對話的大將們交換了個眼神, 恍若不經意般又靠近了幾分,還有幾個嘴角裂開個大笑, 似是已然迫不及待了。
都天祿聞聽此言, 終於捨得把目光從那座高大又威嚴的宮殿上收回來了,瞥了眼桂清,見他神情有些焦慮,好似擔憂一般,便道:“便是如此, 又如何?”
桂清想都不想的反駁:“此等事……”方出口三個字,他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突兀的停下了口中的話。
便是如此,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除非你比他強,不然又能如何?
大金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辭國眼裡的蠻夷之邦,亦不需要遮羞布這種東西,便是逼宮造反,只要你手中有刀,那又何懼?
但是桂清作為文人,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面對這種手足相殘的情況卻無動於衷,人之所以為人,必然是因為人所具備的羞恥與善惡觀,若是人人皆如此,為了自己的慾望,子殺父,父殺子,那天下豈不是大亂?
他眉宇緊皺,此舉若是上行下效,大金便真的成了一隻野獸了,且不談久遠之事,便是頃刻間,只怕其餘部落首領皆要換個人做。
他有無數的勸諫,滿腔的擔憂,欲與都天祿言。
然而柳興安先在一旁開口了:“此事又不急,不如先找到嘉瑞再說吧?”他嘴角揚著一抹笑,卻好似有無窮的殺意,看著宮殿便是躍躍欲試的模樣。
都天祿在偌大的宮殿前孤身而立,身後是大軍壓境,卻一言不發,好似在等著什麼一般。
身後火把熊熊,照亮了宮殿前的天空,士卒們安靜的等待著殿下的命令:衝鋒或者撤退。
他們不會質疑,亦不會思考,忠誠獻於殿下,至死而消。
大將們面上嘻嘻哈哈的,你推我一把,我敲敲你,小動作不斷,眉來眼去的,似是毫不在意。但高高豎起的耳朵充分暴露了他們的想法,到底要咋樣?
直接衝進去是不是不太給大汗面子?
好歹也要裝一下吧?
這一刻他們和桂清的思想同步了,當然兩者的出發點差很多,對大將來說,只是單純的對大汗留有敬意,不管民間怎麼議論大汗的退縮和保守,但就結果來講,大金能到如今的地步,絕對離不開大汗的功勞。
再說了,大汗對殿下也挺不錯的,說逼宮就逼宮是不是有點?
他們絕對沒有質疑殿下的意思,就是覺得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不還是和和美美一家人嗎?
當然這些眉飛色舞的小心思都沒有落到都天祿眼中,他只是安靜的站在最前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