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1/2 頁)
他抬眼對上棕熊隊隊長的側臉,持久的注視讓那位隊長別過臉來,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江楠抬手向那堆鋼琴指去,說:“這位隊長,我要去那裡。”
“不行。”他毅然拒絕。
“那請你把那邊可以彈的鋼琴帶過來。”
這真是個為難人的要求,棕熊隊隊長皺起眉沒說話,臉上是寫滿了“不可能”三個字。
大概是看到江楠和這位隊長說話,遠處的大陽覺得難得,趕忙兒跑來,嘴裡唸叨著“怎麼了怎麼了”,就站在了江楠面前。
“我要去彈琴。”江楠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請求,每一句都如此堅定。
那位隊長依舊拒絕:“您不能隨意走動。”
“那大陽你可以揹我去嗎?這樣就不算是走動了。”
一邊安伯沒忍住笑,江楠這主意……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大陽“哎”一聲答應,二話不說背身在江楠面前蹲下。
安伯給江楠拿過柺杖,讓他得以上背。
那邊的小隊長面色不悅,朝他跨出一步,只是沒走前,柺杖腳就頂在他腹上,柺杖那邊的力度和腹肌上的力度相敵。
他向頂住他的安伯看去,心想面前的安伯分明是個oga,力度卻同一個alpha一樣——這是個不容小覷的oga。
那邊安伯張著腿,一隻手肘撐著大腿上,一隻手舉著柺杖,半個身子都往一邊傾下,金色捲髮搭在右胳膊上,像個地痞流氓。
他勾起一邊嘴角,那模樣更像流氓了。
“楠楠想彈琴就讓他彈唄。你這也不讓那也不行的,不怕爺揍你啊?”
手覆上黑白琴鍵,江楠先是摸到琴鍵上的塵灰。他用手擦去成年累月落下的灰,雙手往旁拍拍,又在褲子上抹了一把,才讓手勉強幹淨。
拇指放上白色琴鍵,其餘手指陸續搭上。他按響琴鍵上小字一組的“”,那是人不靠樂器時,能唱出最準確的一個音。
工廠里人聲嘈雜,沒人注意到這短暫的一個音。
江楠端正姿勢,他右腿受傷,沒法連續不斷的踩下、抬起下面的鋼琴踏板,彈出來的音樂或許無法擁有一定的情感。
但他已經抬起了手,左右手落下後帶起一個和絃及一個長音。
可以彈奏,已是不錯。
溫柔治癒的音樂環繞在工廠內,大人小孩的注意力均被吸引,悲慟氛圍讓這陣音樂消除不少,甚至好些人跟著輕輕哼起。
有人哼著曲兒給那個拿著牛奶盒的小女孩抹去眼淚,而小女孩定定看著彈奏鋼琴的男生,心裡不由浮現出一絲崇拜。>br />
他彈的是一曲廣為人知的卡農。
工廠外又陸續來了一批人,在聽到音樂聲時,抬頭開始尋找著音樂來源,看見工廠裡邊的一臺鋼琴前,坐著個白衣服的年輕男生。
有人驚訝著現在居然還有人會彈琴,有人好奇著彈琴的是什麼人,還有嘟囔著這人居然還有心思彈琴。
九八特種隊集合在鋼琴廠時,江楠恰好彈到全曲最輕快的第二段。
伊丹沒忍住發出“哇哦”一聲,用胳膊肘碰碰一邊的賀祈之:“老大老大,看到沒,楠楠在彈琴耶。”
“看到了。”賀祈之推開她的手臂,聽得有些流連忘返的意思,他很快回過神,望向隊友們,安排著接下來的工作。
按照賀祈之往日在舊手機裡聽的音樂,他知道這首曲子還有一半才結束。
就在治癒音樂中,軍隊繼續著後續工作。群眾的溫飽是其中一個問題,他們立起幾口鍋,倒了米和水,煮起了粥,鹽是唯一的調味品。
曲子漸漸慢下,手指敲在高音階區域,最終輕輕放在琴鍵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