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 還是看扁(第2/3 頁)
視VcddVd了,連兩口子打架都是老孃出面去給他往回接媳婦兒,我媽病了住院花錢陪床都沒他一點事兒。
他有啥不容易的。
老王繼續說:“你別老想著你沒結婚時候他打你,那時候他上班不順心,物件也沒有,心裡也苦悶呢。”
我還真沒想那過去的事兒,說:“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他去年摔傷,不也是我和我姐帶著他到處看醫生嗎,我們自己家又沒有車,來來回回路費看診錢,不都是我出的嘛。”
“那就對了!這才是親兄妹呢。你開幼兒園,他昨天晚上高興的跟我說,讓我過來一起幫你快點弄起來。
你說家裡兄弟姐妹多了,誰家不是從小打架打出來的。
我家哥兒四個,我是老大,現在都成家有孩子,孩子都那麼大了,我有時候火起來還得動手呢。
昨天我倆喝了點酒,你二哥挺難受的,酒後吐真言啊,說那些年老打你。
說真的,那時候我和小月餅、郝斌李林每天攢在你家,那些事兒我們也都在場,真的,有些事你也有錯,有些事是他拿你撒氣。
他拿你撒氣,也是他那時候心裡苦啊,在單位不順心,該找物件了也沒有物件,自己進來出去形單影隻的怕人笑話……”
我不吭聲兒,轉過頭去,不想讓人知道我哭了。
那些年他和我媽我姐,有時候還有我爸,一起打我。
揪著頭髮摔到地上,七手八腳的一起打,不管有人沒人。
我那時候都二十歲以上了啊!
我爸已經去世,有一次大哥回憶爸爸生前,跟我轉述爸爸跟他說過的幾句話——這個莎莎,心地可好了!這些年在街上賣雪糕,都是她,不管多熱多冷颳大風的天,她讓我和你媽回家歇著,她在外面守著。她那些同學,都打扮得時髦洋氣到處跑著玩兒,她那麼大姑娘了,每天蹲在攤兒上曬得黢黑……
我媽在我出嫁回門兒那天也已經哭著問我會不會記恨她了,我二哥這又透過老王來跟我懺悔。
我感覺我沉冤得雪了!
雖然結婚這些年我對他們都儘量的好,但是此刻,我感覺我心裡放置二哥的這塊冰也真的融化了。
想想那時候,我爸覺得自己過得不如別的老鄉讓人笑話了;我媽在老家帶著老人孩子勞累半輩子還總被我爸嫌棄;我二哥我姐都到了適婚年齡卻找不上物件……他們真是各有各的苦悶和焦慮,又不是能存下心事兒的人,對外人不能釋放,只能對我。
只要他們事後知道是他們自己錯了,都是我的至親,我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呢。
後來我又想,連我二哥這種腦子有點混亂有點笨的人都知道當年自己錯了,我姐,她應該也是心裡知道自己當年是錯的,只是她還沒有一個契機說出來吧。
唉,她從小長的醜長的胖,上學時候人都叫她大肥豬,長大了也沒有男孩追,現在又得了那場病回家待崗,她那個婷婷又身上長了那麼大片的血管瘤還的攢錢治。
她一直想找個工作多少掙幾個錢,可是誰能要她誰敢要她呀,不費體力的活兒就得要技術要長相,費體力的活兒哪敢讓她去幹,萬一突然血壓高了再犯病咋辦,那腦梗犯起來可是一次比一次厲害的。
算了,就來我這兒吧,掙多掙少再說,既能幫她打發無聊的時間,我還能多少照顧著她點。
我的小傳單,小洪說,寫的文筆極好,要表達的也非常準確,主題思想也很吸引人。只要和家長們當面溝通好了,只要他們看了我的環境、師資,還有理念,一定會爭著把孩子送過來的。
年後,有個技校同學給孩子辦圓鎖。
同學們坐一桌,有個男同學挨個給我們發名片,一看,“某某室內裝修公司首席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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