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二哥兩口子打架(第1/2 頁)
我跟二哥說:
“二哥啊,維護一個家庭也好,帶著團隊完成一件事也好,都得有個靈魂人物擔著擔子,忍著脾氣,包容擔待。
既然你當初跟大哥攬下看咱媽這個事兒,你們全家又都搬過來了,你作為一家之主就得付出一些精力和代價。
韓晴不懂事,你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因為你是你家的一家之主,是領導者。你得站在統領的位置看待問題。
想把看咱媽這件事做好,你想給嘟嘟多攢點錢,你想把你的家庭維護好,你就得想辦法協調好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好好伺候咱媽,而不是跟他們一起吵鬧。
她要錢,快五十歲了,你倆過了二十多年了,你就給她唄。
媽那些錢,我從來沒問過,大哥更不可能計較;大哥給的四千塊錢,在你手裡在她手裡,不都是你們家的錢嗎?
你和大哥都是兒子,你們當年結婚咱爸媽都是傾盡全力,怎麼就能隨隨便便把離婚掛嘴邊?
況且,五十歲呀,離了找誰去?這個過了二十多年都離婚了,再找,還跟誰能一條心?
行了,兩口子有商有量好好伺候咱媽,韓晴要去外面給人當保姆,工資才兩千八,這大哥給你們四千也是高工資了。
生活費又不用你們自己出,好好弄著咱媽多活幾年,也給你們嘟嘟多攢幾年錢,多好!”
二哥聽進去了,把四千塊錢給韓晴打過去,兩口子和好如初,韓晴又開始扶我媽出門口曬太陽了。
沒兩天,我晚上吃完飯照例去換兩口子出門跳舞,看見我媽坐那兒掉眼淚。
這難道又受氣了?
我媽看見我就跟看見救星似的,指著二哥兩口子那屋,哭道:“又,又打仗了!”
唉,這倆人打了二十多年了!我真都見怪不怪了。
可是我媽就是對我吭吭哧哧沒完沒了。
一會兒,我二哥回來了,說:“我明天就跟那個東西去離婚!”
我媽拍著腿又對我哭起來,我無奈問:“又是為啥呀?”
“我聽你的話,把四千塊錢打給她了——消停了沒兩天!
下午我去藥店兌換積分,人家給了個床單,和咱媽一起曬太陽的老太太說看看啥樣的讓展開看看。我就跟老太太一人一頭拉開看,把那個塑膠袋就掉地上了。
她在那兒喊撿起來!我說掉地上髒了不要了,她扯著嗓子就你麻辣隔壁你麻辣隔壁的罵!
在家關著門罵我就讓她了,當著那些老太太的面罵,我又不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了!
我還忍了忍,說你別沒完啊,這個逼養的不但不收斂,反而更發瘋那麼罵!
我能讓她?叫我薅著頭髮就打!她還披頭散髮跟我拼命呢,我能讓她好受了?打得她最後就快沒氣兒了,我也累了,才消停——她就是個欠揍的賤貨!”
二哥說到這兒,嘭的一聲,二嫂一腳踹開房門竄出來。
眼睛血紅,滿臉狼藉,披頭散髮,指著二哥嘶聲叫罵:“傻你媽了個比的,當著那麼多人面你打我,草泥馬勒戈壁,你不得好si!”
我趕快站起來,怕二哥再打她。
可是二哥很平靜,斜瞟她一眼,慢悠悠道:“你也不用跟我罵,我也不忍你了,明天就去離婚。”
“殺幣!離婚就離婚,誰不離誰死全家!”說著,又是嘭的一聲,鑽大屋去了。
二哥也不多說,轉身走了。
我給我媽捏胳膊,我媽指著大屋門說:“她,她還,沒,沒吃飯呢!”
我撇撇嘴,我媽又說:“你,你快去,勸勸她!”
我伏在我媽耳朵上說:“她對你好?”
我媽道:“我,還能,活幾年,他們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