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第3/4 頁)
眯著眼,殺氣騰騰的落下一子,開口道:“情之一字……”他似是將此字掰開來嚼碎了念出口,帶著諸多情緒,最終隱於未盡之言中。
鬱溫綸便不由側目看他,流露出一絲在意。
牧奪多猛的抬眼,雙目相對,兩人皆是一驚,鬱溫綸迅速垂首道:“臣逾矩。”
牧奪多卻細細品味了一番他的表情,若有所思道:“溫綸可是有所顧忌?”他語氣微微緩和了幾分,雖仍有厲色,但看著好接近了幾分:“倒不若說予我?你我二人又何須如此試探?”
鬱溫綸聞言,便做出無奈直言的模樣來,開口卻狠厲道:“大汗與汗後……”他微微一頓,見牧奪多表情沉沉,看不出喜怒來,但沒有打斷他,便繼續道:“似感情不合,汗後亦非等閒之輩,兼大汗亦尊之重之,雖膝下無子,但……”
聽著他的話,牧奪多不由手指輕輕敲擊手背,這是他一貫壓制自己情緒的表現。
鬱溫綸只做未見般,見大汗仍未出言打斷他的話,便接上句繼續道:“但若有心,吾恐其勢遠勝廷帳中那些宵小。”
牧奪多有節奏的敲著手背,見他似說完了,便露出個假笑來:“溫綸多慮,清兒與我一體,絕不會行君所言之事。”他笑容很假,但話語力度很大,似毫不懷疑。
鬱溫綸便不敢再言,只是復又捻起棋子,猶豫了起來。
倒是牧奪多,神色有些莫名,沉吟片刻方開口道:“溫綸覺得她會……”他斟酌著詞語顯的十分慎重:“不甘心嗎?”
鬱溫綸眨了眨眼,慢吞吞的放下棋子,心想,但凡是正常人能生卻不能生,可以有兒子卻不能有,別說不甘心了,怕是生撕了你的心都有了。但面上卻也顯出猶豫來:“我與汗後不熟,亦不清楚汗後如何想的。”
牧奪多隨手落下一子,若有所思道:“是我對不起她。”
鬱溫綸雖不知陳年往事,但聞聽此言,便察覺出一絲淡淡的悔意來,他心中猜測若干,目光卻絲毫不往那邊看,狀似聚精會神的看著棋盤。
良久,牧奪多嘆了口氣,將手中棋子往棋盤中一扔,落出意興闌珊的模樣來。
鬱溫綸在心中鬆了口氣,這棋要如何輸還真是有難度,尤其是後來,牧奪多漫不經心的下子,難上加難。幸好……
牧奪多起身,對還在發愣的鬱溫綸道:“溫綸且回吧。”倒是沒顧得上他,先大步走出了殿外。
都天祿府邸。
難得幾個謀士共聚一堂,議論紛紛。
都天祿坐在上首,身旁倒無柱子間他們的身影,皆是文人。
桂清與喻子文小聲商討完,方開口道:“殿下,便按此計來如何?”
都天祿未言語,目光掃過眾人,懶洋洋的落到了柳興安身上,他此時恍如局外人一般,在地圖前看個不停,絲毫不關心旁人所說之話。
都天祿便點了他的名:“興安怎麼看?”
柳興安表現欲十分強烈的抖了一抖,讓眾人皆看得出他的嫌棄,但沒說出口,只是道:“我覺得桂兄所定之計可謂是毫無紕漏,將軍可有何不滿?”
都天祿便輕輕勾起嘴角,只是道:“桂清素來周全,但我思君自入我營帳,再無謀劃之舉,可是有何難處?”
柳興安恍然大悟,順著梯子就往上爬:“我確有一事不明,還望將軍教我。”他還像模像樣的行了一禮。
都天祿摸了摸手邊的鞭子,笑容不改:“你且道來。”
柳興安便言辭懇切的道:“我觀大金局勢,左思右想仍不明白,為何大汗……”他抬眼看都天祿,吐出一言:“要將這些權貴們縱容至此?”
都天祿微微一愣。
倒是桂清看著地圖上代表的不同勢力顏色的劃分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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