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3/4 頁)
只聽見邊勇捷越來越輕的聲音:“我就說殿下要氣不過打我幾鞭出氣,咱們湊什麼熱鬧啊,殿下這個人最小心眼……”直至無聲,外面院子裡恢復了安寧。
雖然以貌取人是不對的,但是邊勇捷長了這麼一副柔和精緻的臉龐,卻配了這麼直率的性格,說直率都是抬舉他了,安嘉瑞簡直懷疑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根筋,活生生把日子過成了跌宕起伏。
都天祿坐到椅子上,鬆開了手,側頭看他:“會包紮嗎?”
安嘉瑞看了眼桌上的繃帶和藥膏,有些猶豫。
都天祿輕笑了一聲:“再這麼避我如蛇蠍,你也逃不走的。”他懶洋洋把手搭上椅背:“我已經跟大兄說過了與你結契的事情,大兄準備先見見你。”
眼見著他這狀似瀟灑的一搭椅背,背上的鞭痕跟著抽動了下,滲出血來。安嘉瑞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繃帶和藥膏,輕輕塗抹到背上。
安嘉瑞的手才剛觸碰到他的背,就感覺手下一硬,所以肌肉都緊緊的繃了起來,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部:“放鬆些,你害怕?”
都天祿扭頭看他,目光閃爍,半晌,身體才慢慢的放鬆下來,他扭過頭,不再看他,只是悶聲控訴道:“你總是這樣。”
安嘉瑞一邊塗抹,一邊欣賞他的肉/體,聞言有些好奇:“什麼意思?”
都天祿閉上眼,回憶道:“若即若離,每次我覺得你對我不假辭色的時候,又不抗拒我的接近,我覺得你不牴觸我的時候,你又翻臉趕我走……”他突然看向安嘉瑞,輕聲詢問道:“是為了折磨我嗎?因為我將你從辭國帶走,來到我身邊?”
安嘉瑞幫他綁上繃帶,繃帶纏繞到胸前時,恍如一個背後的擁抱,都天祿的肌肉又一次繃緊了,卻強行按捺住了自己,安嘉瑞有些趣味的綁好繃帶,才退後一步看著眼前的美景,溫柔的問他:“不然你覺得是什麼呢?
都天祿有些沉浸在那個不似擁抱勝似擁抱的感觸中,等到安嘉瑞說出那句話,才覺得自己好像被狠狠刺了一刀,被最喜歡的人,從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刺了一刀。
那一瞬間的表情,安嘉瑞以為他會哭出來,但是他沒有。
7
當你擁有一顆赤誠之心時,應當保管好它,不讓它暴露在別人眼裡,所有美好的寶物都會受到覬覦,如果你隨隨便便將它暴露在外,那它必將受到心懷惡意之人的傷害,直至它足夠冷硬和堅固,才能在覬覦中存活下來
安嘉瑞低低的咳嗽了幾聲,都天祿忍不住抬眼看他,目光中帶著幾分關心。
他自己止住了咳嗽,尤帶笑意道:“小王子,你要記住,喜歡一個人呢,就是將你最柔軟的地方遞到他手中,之後嚐盡痛苦與歡樂。”他停頓了下,看著都天祿露出的那一剎那痛苦的眼神,道:“我們之間不止有國仇大義,還有你給予我的侮辱……”他細細品味了下安嘉瑞氣急而亡的心情:“如果換做是你,將軍會如何自處?“
都天祿低垂著眼簾,聞言冷笑了一聲:“弱者才會假如,強者接受現實並且改變現實。”
安嘉瑞讚許的點了點頭:“那將軍一定是理解我了?”
都天祿起身披上外套,氣勢如虎般走到他身前,端詳片刻,低頭在他唇上兇狠的咬了一下:“明天我帶你去見大兄,等大兄見完你,我們就結契!”他露出一個笑容,不見半點溫情,只餘勢在必得。
安嘉瑞用指腹輕輕摸了下嘴唇,沒見血,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等安嘉瑞消失在他目光中,他才彷彿乏力般靠著柱子,輕輕閉上眼,如同孤狼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站在門外的巫被一臉冷漠拂袖而去的安嘉瑞的氣勢所攝,又探頭看了眼靠著柱子一臉被傷透了心的都天祿,有些納悶他倆到底誰才是一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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