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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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允歌不由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顯出訕訕之色來。
安嘉瑞露出一個笑來,伸手慢慢幫他倒滿茶杯,方道:“近來已經養的好些了,無甚大礙。興安毋庸掛念。”
柳興安便眉間愈皺,道:“怎會身體不好?可是……”
穆允歌便不好意思的插話道:“是我之故矣。”
柳興安將目光投向他。
穆允歌組織了下語言方道:“此先我受文彥所惑,出下策欲行刺將軍,未料……”
柳興安憤怒的打斷道:“他竟讓你替他擋劍?”
穆允歌沉默了片刻,安嘉瑞一時也有些窒息之感。
都天祿在他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話還未完,他便已然認定是都天祿之過矣?
穆允歌不由側頭看了眼安嘉瑞,安嘉瑞苦笑一聲,解釋道:“非也,是我自願……”
茶杯從柳興安手中脫落,在地面碎開。
僕從連忙上前,拾掇了碎片,避免安先生傷到腳。
但柳興安不在意他們,只是恍如面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般,反覆打量安嘉瑞,心中那個不敢置信的揣測竟然成真了!
安嘉瑞接過僕從手中的茶杯,放到他面前,又抬手給他倒了一杯茶,方笑道:“興安何以如此激動?”
柳興安握著茶杯,謹慎的斟酌著詞語道:“嘉瑞變化之大,實在讓我不敢相信。”
安嘉瑞笑容淡了些,輕輕嘆了口氣,露出一絲愁容,直讓人忍不住揣測他究竟遭遇了什麼變故,並真情實意的心疼起他來。
氣氛便凝固了些。
穆允歌帶著笑意打破了沉默:“我亦十分驚訝嘉瑞之變化,沒想到嘉瑞竟能放下心中執念,與都將軍……”
柳興安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穆兄可否安靜些?”
穆允歌便收了聲,雖被當眾下了面子也不惱,只是復又端起茶,準備做一個安靜的看戲人。
耳邊安靜了下來,柳興安方繼續道:“可是那都天祿對你做了些什麼?”
安嘉瑞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道:“非是他做了些什麼,只是我……”
柳興安目光炯炯,安嘉瑞不由收了聲,又輕嘆了口氣。
不管說什麼,不是一個人就不是一個人,柳興安又不似常人,難道還會看不出來安嘉瑞的變化?
越多解釋便越多破綻,不如緘默。
室內又安靜了下來。
柳興安面色堅毅,等了一會,見安嘉瑞似不欲開口,轉頭看向穆允歌道:“穆兄可還有事?”
穆允歌拿著茶杯的手一頓,識趣的起身道:“確有一事要做,不如我先行告辭?”
他將目光投向安嘉瑞,安嘉瑞遲疑片刻,又見柳興安面上不愉之色,方才點頭道:“也罷,你且去吧。”
待穆允歌搖晃著離開,柳興安神情越發緊繃,目光環視四周,在室內伺候的僕從不由感到身上一涼。
安嘉瑞左思右想,不會被拆穿的謊言唯有九真一假。
他倒是可以讓人將柳興安趕出去,然後呢?無數猜測和誹謗便會撲擁而來,在眾人好奇心的驅動下,沒有秘密可以真的埋藏下去。
唯有讓人以為他得知了真相,那真正的秘密將被永遠埋藏,直至死亡。
決定已下的安嘉瑞沒有猶豫,看了眼周圍的僕從,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與興安不欲有人打擾。”
僕從微微一愣,有序的退出了室內,最後一個僕從欲關上門時,安嘉瑞淡淡的吩咐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靠近此處。”
他微微一愣,恭謹稱是,方關上了書房的門。
待室內只餘他們二人,柳興安方低聲擔憂道:“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