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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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叔嘆了口氣,放下酒罈,頭朝帳篷外面點了點:“那你出去跟那些士卒說說道理?”
吉爾黑偌大的營地外面赫然飄著袁三軍的旗幟,一眼望去,人不多,但皆扼守要道,形成圍攻之勢,只待一聲令下便能直取吉爾黑部落。
吉爾黑部落的勇士皆拿著武器,在營地的拒馬繩後面與他們形成對峙之勢。
牧都然聽聞族叔的話,幾乎要跳起來了:“叔叔,咱們的軍隊呢?”
他停不下轉圈的腳步,眼中放棄焦躁的紅色,面色有些猙獰,直勾勾的看著仍往嘴裡灌酒的族叔,恨不得上前搖醒他:“袁三軍都到我們大門口了,我們就這麼看著?”
他停下腳步,大步邁到族叔面前,死死盯著他。
族叔看著他焦躁又恐懼的表情,攤了攤手道:“好侄子,我只是個長輩,這種事,你得問族長才行。”
“族長?對!族長!”牧奪然恍如被提醒了一般,眼睛亮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族長……父親?”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族叔:“父親把軍隊調走了?”
族叔又喝起了酒,打了個飽嗝,慢悠悠的道:“那這事你得問族長了。”
牧都然低吼了一聲:“問他?”他重複道:“問他?”
他停下了轉悠的腳步,慢慢蹲到了地上,抱著頭,痛哭出聲:“問那個鐵石心腸的傢伙?”他邊抽噎,邊不甘道:“他眼裡只有都天祿,什麼時候看到過我們?”
“從小,我們在他眼裡就好像不存在一般。等我們長大一些,就把我們往母族一塞,恨不得看不到我們一般。”他怔然道:“他眼裡從來就沒有我們,那他為什麼還要把我們生下來呢?”
族叔慢悠悠的喝著酒,想,當然是給自己留條退路了,萬一都天祿……
可惜他們命不好,都天祿活得好好的,還越活越出色。
族叔看著牧都然,他的容貌像極了他的母親,也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妹妹。
可惜……可惜了。
族叔喝下手裡的酒,與族長比,他們總是棋差一招,技不如人啊。
族叔看了眼還在不停的小聲說著些什麼的牧都然,抬腿走出了營帳。
宮殿附近,侍衛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刃,警惕的看著不遠處走過的巡邏的袁三軍計程車卒。
都天祿倒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去大汗的宮殿裡搜查,但是在宮殿外巡邏的軍隊卻一個也不少,不少士卒的目光忍不住就飄了過去,與警惕的侍衛目光觸碰,又急忙收回了眼神。
袁三軍從中午集合,進攻,悄無聲息又迅速的控制整個大都,其流暢程度恍如一場翩翩起舞的舞蹈,沒有一絲紕漏,完美的像一個藝術品。
牧奪多靠著椅背,看著地圖,有些欣賞又有些遺憾。
他伸手摸了摸地圖,看著地圖上幾乎已然沒有紅色的標記了,便心滿意足的喟嘆了一聲。
安靜的等著都天祿。
時機已到,長劍出鞘。
他沒有辜負父親的囑託,都天祿也沒有辜負他們的希望,大金全力傾斜的資源,最終養出了一個猛獸,而他的繩索……
牧奪多微微一笑,他不需要繩索,大金本身便是揹負在他身上的動力與壓力,它會不斷的要求他前進,進攻,掠奪。
將猛獸飼養的越來越兇猛,同時,也將自身的壓力和動力變得越來越沉重。
牧奪多微微眯著眼想,現在只需要走完最後一步……
他合上了地圖,欣賞著這一曲舞曲。
神殿殿門緊閉,同樣沒有袁三軍進去搜查的痕跡,巡邏的軍隊狀似不在意的關注著神殿,但亦不敢明目張膽的形成包圍之勢。
神殿裡仍是平靜的模樣,灑掃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