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第3/4 頁)
“大汗確是信任他。此事也與他說?”話語看似不在意,但實則鋒芒畢露。
牧奪多便道:“我怎會與他說起此事……只是他說了些話,令我有些在意……”大汗看著絡清厭惡的表情,卻仍能感到心中流淌過的感情,出口之言便是軟上加軟:“天祿若為大汗,清兒會不高興嗎?”
絡清實是厭煩死了牧奪多這般模樣,看似深情,實則每一個詞都是一個坑,萬般計算皆在其中,他曾經不是這樣的……
她嫁的那個男人,有宏圖大志,有磅礴野心,有傲氣沖天,還有那滿腔深情,才華過人,他們曾經深愛過,亦願意為彼此付出一切,但最終變成了如今好似陌路般的夫妻。
是她有眼無珠,是她錯付深情,是她未遇良人,皆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如此想著,她便意興闌珊,不欲與他多言:“此事與我何干?”她看了眼牧奪多緊緊看著她的神情,便覺得自己何必執著下去?故人不復往昔,便該當斷則斷。
遂忽而抬手攏了攏鬢髮,輕聲道:“過幾天我便回去。”
牧奪多甚至沒有楞上片刻,緊接著她的話道:“我不準。”
絡清看著他平淡的表情,露出個笑來:“何必彼此傷害呢,我累了,你便放過我吧。”
牧奪多臉色未變,只是平淡道:“清兒說的什麼話,此事休要提起。”他語氣平淡,亦不覺得為難,聲音甚至都不大,只是無端有一種力量,讓人覺出恐懼來。
絡清搖了搖頭,便不再說了,拿過毛線團又織了起來。
牧奪多卻又軟下了語調,好似求饒般道:“這麼多年了,清兒,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放過自己嗎?”
絡清手下一頓,眼睛微眯,室內忽起了一股殺意。
絡清身旁的侍女幾乎無法察覺的靠近了些牧奪多,手似有些緊張的握著袖子,毫不起眼。
牧奪多身沒帶侍衛,他自己便是最強的,何須他人多此一舉。
他也似不經意的看了眼侍女。
侍女還未動作,絡清先道:“你下去。”
侍女微微一愣,屈身行了一禮,方退出了殿內。
絡清便接著對牧奪多道:“若非我被你矇騙,若非我太過手軟,若非我……”她眼中泛起水光,剎那間便讓一直鎮定自若的牧奪多亂了手腳,臉上浮起些心疼來。
只管攬著責任道:“皆是我之錯矣,與清兒無關……”他伸手欲觸碰絡清,但又不敢真的碰到她,便虛浮在她身上,迭聲道:“清兒只管怪我……”
絡清睫毛微顫,淚如雨下,但仍挺直著腰板,不肯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來,聽到他此言,她淚水便流的更多了:“怪你?我恨不得殺了你!”
牧奪多卻完全不懼,終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那我一定要死在清兒手下,決不讓別人搶先。”
絡清懶的對他此言做出什麼反應來,掙開他的手,輕輕擦乾淨臉上的淚痕,便又是端莊的模樣了,唯有眼眶泛著些紅色,讓人能一覽其情緒。
牧奪多收回手,只是勸她:“我知千般萬般皆是我之錯,但天祿……他什麼都不知情……”他未說完此言,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絡清看了他一眼,真心實意的發問:“牧奪多!你究竟何時才能坦誠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便只會這般勾心鬥角?”她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你這般模樣真令我生厭!”
牧奪多湊近了些她,看著她眼底深處的表情,亦是真心實意的發問:“那清兒何時才會說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絡清幾乎是氣極反笑:“好!好!我不說,是想著夫妻一場,給彼此留點情面。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心中便從未後悔過嗎?“
牧奪多便痛快的點頭道:“自是後悔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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