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寶馬相贈收心意,權爭捲入路迢迢(第1/2 頁)
我緩緩走出刑部大牢,只見劉統勳竟在門外親自相迎。他滿臉歉意地說道:“李將軍,這著實是一場誤會,老朽一時昏聵,還望將軍大人大量,莫要介懷。”我滿心疑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暗自思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覺著我暴露了?還是改變了計劃?”
正滿心胡思亂想地往外走時,一位師爺打扮的先生喊住了我。“李兄慢走,李兄今日受苦了。我家主人特意備下薄酒,為李兄壓驚。”我疑惑地問道:“你家主人是誰?”那師爺恭敬地答道:“我家主人乃是當今萬歲的十二皇子,典親王永璂。”“哦,我知道了,就是承德秋獮的時候舉薦虎力巴圖魯和我比試的那位。我對這位王爺沒啥特別的印象,談不上好感,卻也談不上厭惡。不過我今日折騰了一天,實在是勞乏不堪,就想回去好好休息。於是說道:“承蒙王爺厚愛,小將本應從命。但今日小將實在疲憊,還請先生稟明王爺,改日再去叨擾。”那先生說道:“將軍可知今日為何能從大牢脫身?”我正對此事詫異不已,便問道:“為何呢?”那師爺道:“正是我家王爺,向劉統勳劉大人處言明將軍的忠義,稱將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說將軍通匪並無實證,怎能隨意拘押呢?劉大人才格外施恩,放了將軍。”我一聽這話,心中明白如果再不去就太不近人情了。於是答道:“既然如此,那確應登門道謝。”於是,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永璂的王府。
踏入大殿,只見永璂正端坐在堂上,兩邊還坐著兩位大臣,卻不知是誰。永璂見我進來,忙起身道:“哎呀,李將軍今日受委屈了,快快請坐。”接著,他又向我引薦道:“這位是陝甘總督楊應琚。”我抬眼望去,只見此人白髮蒼蒼卻目光如炬。雖已年過七十,但身姿依舊挺拔如松。我忙起身施禮。接著,永璂又指向另外一個三十而立正值壯年、意氣風發的武將。“這位是正黃旗都統額爾登額。”這額爾登額我是聽過的,是當下與明瑞齊名的年輕帥才。當年平定大小金川時,曾經一對五十,斬殺八人,俘虜四人,震動朝野。其勇猛似乎還勝過明瑞一籌,我又連忙向他施禮。兩位軍職、資歷均遠在我之上,因此都只略略欠身還禮。
我剛一坐下,下人便倒上茶來。永璂道:“延清(劉統勳的字)今日也太魯莽了,將軍受委屈。我以茶代酒敬將軍一杯,給將軍壓驚。”我趕忙起身,雙手捧杯,微微欠身道:“王爺言重了,小將何德何能,敢勞王爺如此掛懷。今日之事,全賴王爺仗義執言,小將感激不盡。”
飲罷茶,永璂開口道:“李將軍不必客氣,本王向來愛才惜才,深知將軍乃忠義之士,今日相見,實乃三生有幸。”此時,楊應琚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李將軍,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這般年輕有為,若能得王爺賞識,日後定能平步青雲。”我心中瞭然,明白他們這是有意拉攏我,但我卻不太願意捲入這複雜的權力爭鬥之中,於是恭敬地回道:“楊大人謬讚了,不需王爺吩咐,小將自當竭盡全力為國家、朝廷效力。”永璂見我態度如此,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復笑容,說道:“李將軍那日在鴻興樓,所唱曲子嘹亮高亢,甚是悅耳,不知道那曲子是何名啊?”我心想:“這鴻興樓究竟是個什麼去處,怎麼刑部、王爺、天理教都在那裡安插有耳目?”於是答道:“那日小將喝醉了,胡言亂語,有不妥之處,還請王爺恕罪。”永璂道:“將軍誤會了。皇阿瑪雖然聖明,但下屬臣工難保沒有以權謀私、翫忽不法之人。當今百姓生活困苦。我等就是要努力讓普天之下的百姓都吃飽穿暖,否則就真像那曲中所唱,官逼民反,百姓揭竿而起了。”楊應琚又道:“王爺明智,仁德海內敬仰,我等必將全力輔佐王爺,為大清千秋萬業肝腦塗地。”說罷,額爾登額和楊應琚一同起身,衝著永璂行禮。
永璂微微抬手,示意楊應琚和額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