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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除了路燈之外，街道上很應景地掛上了紅燈籠和小彩燈，陸柏清穿著一件很很樸素的黑棉襖，雙手插進了衣服的口袋裡，給人一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冷感。

看到湯煦的瞬間，他又倏然笑了起來，大步朝著湯煦走來，然後很自然地接過湯煦手裡的東西，再不見半點冷漠的樣子。

「等很久了嗎？」湯煦問他。

陸柏清搖了下頭，說：「不久。」

嘴上這麼說，他的手卻很冰，倆人觸碰到的瞬間，湯煦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

陸柏清把東西從他的手裡接過，沒有再碰他的手，湯煦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雙手握住了陸柏清的手。

「我手涼，你別碰我。」陸柏清擰了下眉，手腕微扭，想要從湯煦的兩手間掙脫，湯煦卻並沒有鬆開，而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一點兒，笑著說，「就是你手涼我才要碰你呢，我給你暖暖手。」

湯煦的手很熱，而且很軟，小少爺根本沒幹過什麼活，手指肚都是軟乎乎的，蓋在陸柏清的手背上，掌心的溫熱便透過面板滲透過來。

陸柏清擰不過他，就隨著他去了，任由他的手覆蓋在自己手上。

倆人並肩走著，一路走到了公交車站，然後坐上了去陸柏清家的車。

年三十了，車上的人很少，倆人坐在最後一排，晃晃悠悠地往陸柏清家走。

車裡到底還是暖和，坐車上一小會兒陸柏清的手就熱了，但湯煦還是沒有放手，一直牽著陸柏清的手。

這會兒湯煦已經不是想給陸柏清暖手了，他是讓他陸柏清給他暖，只有牽著陸柏清的手，他才能感覺到一點點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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