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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做夢!別說五個了,十五個也、也不行!
——
彼時,裴府。
裴琨玉依舊端坐在茶案旁。
天明時,裴府蟲鳴鳥叫,丫鬟也開始打水灑掃,薄薄的晨曦落到裴琨玉的面上,他恍然覺察,他竟獨坐了一夜。
明曦探窗,鳥叫蟲鳴,卯時天邊泛起魚肚白,豐沛清爽的氤氳潮氣自窗外撲進來,裴琨玉卻無心欣賞。
這一夜裡,不知從哪兒生出來了一隻惡蟲,將他的心挖空了。
他似是一座死掉的山,從外面看還是挺拔巍峨,待來年一場春雨,還能綠意繁枝,但他自己卻知道,他的裡面都已經死空了,只剩下一張皮,還撐著裴氏的門楣,如往常一樣活著。
他的目光落到地面上,那裡落著一顆黑色的棋子。
這是他方才短暫的失控。
直到門外有人來啟稟要事,裴琨玉那雙暗沉沉的眼才從棋子身上抬起來,他並未開口,只是用手骨輕輕敲了敲茶桌。
沉悶清脆的兩聲木響落下,門外的小廝應聲而出,行到內間前,向裴琨玉行禮,道:“啟稟二公子,昨夜運河生了不少亂子,小侯爺離東津的船被劫,丟了一位姨娘,小侯爺帶人在水裡翻了一夜,未曾尋到什麼人影,今兒一大早,小侯爺便去請了清河府的府尹來,似是要藉助官差之力,繼續在海面搜查。”
裴琨玉神色平淡,道:“裴家支援二百人手。”
李霆雲身在東津,裴琨玉既為地主,面上絕不會怠慢他,但是找不找得到,那就不能打包票了。
小廝低頭應是,隨後微微沉默兩息,似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個被救回來的孟姨娘,最後一狠心,道:“外院那邊——”
外院,多是指男子在外養了外室後,另購置下來的院子,裴琨玉一生端正,從沒有過什麼外院,乍一聽見這兩個字,裴琨玉只覺脊背一緊,捏著棋子的手微微發顫。
身後的鞭痕隱隱作痛。
但他面上沒什麼情緒,叫小廝分不清自己這麼說對不對,他只小心地繼續道:“送過去了五個清白的男子,但是那位並沒有碰過,只說要尋您過去。”
裴琨玉的手指死死掐住了手裡的棋子,過了兩息後,才道:“好生照顧。”
他不會去的。
孟韶歡今日不碰,明日也是要碰的,她意志不堅,早些時候因為毒弄得神魂顛倒,那般模樣,瞧著堅持不了多久。
遲早,她會明白,那些人才是她的歸宿。
裴氏子不能與旁人妾室勾連不清,一個錯誤,他絕不犯第二次。
小廝應聲而下,後攜二百人手,直奔清河府的運河而去,坐船行至海面,大概一個時辰,便遠遠瞧見了一艘花船飄在水面上。
——
巳時初,海底間。
五月中的海面還沒那麼炎熱,海水有些偏冷,李霆雲仗著一身內力深厚,一整夜都未曾上船,反覆在水中尋找。
海水下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水填滿耳朵與鼻腔,稍有不慎便會嗆一口水,如果不能及時回到海面上,便有可能會被活活嗆死。
李霆雲不知道第多少次,從水面下面向上潛伏。
水面最下方黑的濃郁,極致,什麼都看不見,但漸漸向上潛伏,便能看到海水的顏色,浮到最上方時,能看到被陽光曬出金色的、鱗波水面。
“譁”的一聲水響,李霆雲浮出海面。
他浮出來時面色青白,唇色都泛著烏色,他浮出水面後,立刻有親兵圍著他扶他上烏蓬小船休息,他煩怒推開,吼道:“去找!”
扶他幹什麼,他又死不了!
一群親兵又烏央烏央散開,匆匆入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