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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刺痛了裴琨玉的眼,夢中的一切驟然被撕碎,裴琨玉胸口灼緊,猛然驚醒。
霽月風光的貴公子自潮溼的夢境中掙脫時,似是不知今夕何夕、身處何地,他被窗外的金光翠影晃了一瞬的眼,怔然的掃視過廂房內的翠木屏風。
半晌,裴琨玉伸出手,輕輕摁向他的胸膛。
其內有尚未消散的心悸,莫名的牽扯著他的心緒。
那時正是好時辰,光影飛飛,翠竹枝枝,窗外有淡淡的草木清香飄散,他獨坐於榻間,沉在這種奇怪的感覺中,不知這是什麼。
自那一日離開李府,這是他第三次夢見那雙眼,每一次,都讓他鈍澀而疼,沉悶壓抑,他試圖忽略,卻只愈演愈烈。
他對一個只見過一次的女人生出這些,這是——情愛嗎?
這與他聽聞過的情愛都不大相同,旁人言,情愛是使人樂愉的事情,但他現在感受不到,他想到那雙眼,只覺得痛且躁。
他的父母嚴苛,只告知過他規矩如何,卻不曾教過他情愛如何,裹在他那刻板端肅的外表下的,是一層厚厚的繭。
今天,突然有人,隔著繭敲了敲他。
他茫然的不知所措,只坐在夏光好處,思索半晌後,想,這不當是情愛。
他不會對旁人的女人生情,他只會對他未來的妻子生情,至於孟韶歡——大抵是可憐。
一個女人被擺佈至此,成為李霆雲手中的玩具,誰見了她都會可憐,所以他可憐她,也無可非議,就像是他憐路邊乞兒一般。
胸口的沉悶似乎有了解釋,但這種沉悶卻並不曾因為他想通而減t?輕半分,他垂下眼睫,心想,興許他應該幫一幫她。
只要幫一幫她,她過的好些了,他便不會再因此痛悶。
他思及至此時,突聽外間的門外有人放重腳步前來,武靴在木製迴廊上踩出沉悶的響聲,並朗聲在外通報。
“啟稟二公子,屬下有訊息稟報。”
此宣告朗,小廝聽聞也不曾阻攔——裴琨玉做事一向案情為先,外面辦事兒的人回來了,不管他在做什麼,都會立刻出來。
幾個瞬息間,裴琨玉已斂下心神,再抬眸時,又成了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裴氏二公子。
他自矮塌間起身,緩緩走向外間。
外間寬敞,有待客用的茶案,一旁擺放書架,他端坐在茶案後,道:“進來。”
小廝聞音拉開雕花木槅門,從外行進來了一個私兵。
對方進門後跪在地上行禮,待到裴琨玉點頭後,才敢抬起頭來,卻也不敢直視裴琨玉,只低頭,看著裴琨玉面前的茶桌,道:“二公子吩咐之人,我等盡尋清河府,卻不曾尋到,只找到一枚玉佩。”
私兵雙手合十,捧起一枚玉佩,膝行至裴琨玉身前,將玉佩放到茶桌後,又膝行退下。
坐在茶桌旁的裴琨玉只淡淡掃了一眼玉佩,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前些日子,南陳使者來求大奉公主。
大奉公主少,個個都金貴,元嘉帝也只有一個姐妹,捨不得送出去,便想從原先的宗族裡面撈一個,恰有一分支早些年不受先帝所喜,被丟到東津來,剝奪爵位,只為庶民,且,這戶人家有女兒,年歲當正好。
元嘉帝命他來尋這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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