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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預料地收手。
很冷的語氣。
“可憐蟲。”
後來介紹人帶著喬諒過來,說他可以勝任主唱的時候,雙子一個賽一個的不經心,連沉默都複製貼上。
只有傅勳見不得場面尷尬,做了第一個回應的人。
他伸出手,“我是傅勳,勳章的勳。”
男生配合伸出手。
筋骨清峭的手,有力地貼合他掌心。
傅勳的手骨節寬大又粗糲,赧然想退縮,卻被喬諒輕握住手,微涼又帶些粗糙的手心,輕輕一攥。
“喬諒。原諒的諒。”
清澈的聲音,叫人心音都被擠成一線,腦子一片空白。
傅勳性格古板,喬諒比他小整整四歲。他不善言辭,把喬諒當弟弟照顧,對他也很有濾鏡。
但濾鏡碎得很輕易。
喬諒給貓做絕育,至少會大發善心養在家裡,留下這樣沒用的毫無價值的生物他也不在意,對人的態度卻很偏執甚至極端。
喬諒是很裝,但他懶得裝一輩子,甚至會把自己的惡劣撕給人看。
在被崩潰質問“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的時候,他也不在乎甚至無所謂,只會覺得,自顧自對他投注希望,被自己的幻想反噬不也是活該。
海邊月光溫柔沉寂,風很大,穿透白色的窗。
傅勳很清楚自己在喬諒心裡的定位。
一個沉默寡言的笨重老好人。
一個脾氣很悶,被欺負也不反抗不說話的大塊頭。
一個會照顧他無微不至,如同管家保鏢一樣的角色。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所以喬諒才對他沒有防備心。
海浪聲清晰地撞上玻璃,間或兩隻海鷗亢奮大叫,傅勳被吵得擰著眉往外看,挪步到床邊窗前,一使勁用力把窗戶拉上。
“呲——”
窗戶膠條被擠壓發出尖銳聲音。
傅勳覺得聲音太大,低頭去看喬諒。
喬諒沒醒。
他睡姿很端正,平躺,兩手放在腹前,簡直像懷疑有人會大半夜來偷拍他一樣裝得毫無破綻。
傅勳視線如同滾燙的石頭,很快又沉默地滾到一邊。
緊跟著拉上窗簾,室內一片漆黑。
黑暗裡,傅勳的身形高大得像是什麼猛獸。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手臂線條充滿張力,甚至讓他看起來有些危險。
他靜靜看喬諒兩秒。
真可恨。
為什麼這樣的人,長著這樣一張臉。
老實人伸出手,把喬諒的被角掖了下。
室內漆黑,在喬諒臉頰流淌的月光被高大的陰影扭曲覆蓋。
喬諒的睡眠不算好,有時候會喝酒助眠。
做了這麼久的隊友,傅勳給他洗過衣服,掖過被角,送過咖啡牛奶,很清楚他現在昏沉的程度。
不會醒的。
他蹲在床邊,緊緊看喬諒,心底的情緒黏膩瘋漲。
喬諒。
他緩慢地壓著舌尖念這兩個字。
青年帶疤的濃眉壓著眼,偏褐灰的眼珠沉寂。
他對喬諒告過白,就在之前某一站巡演結束後,他的生日。
他被雙子的拼酒遊戲折騰得苦不堪言,逃到外面躲避,昏沉中看到喬諒一個人靠在窗臺。
喬諒真的是很糟糕的人。可他那時候看起來太孤獨了,傅勳走過去,只是想陪陪他,但漸漸被酒後某種糊塗衝昏頭,對喬諒說了好多他都記不清的話。
理所當然地被拒絕。
青年懶懶靠在窗臺,蒼瘦手指夾著沒有點燃的煙,清冽烏亮目光從上到下,一寸寸地,毫無情緒地,把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