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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背影的男人咬著指尖。
靠得很近。
總讓人覺得拍攝者就在現場。
甚至晃動的畫面,幾乎能夠感受到現場有些怪異的粗重呼吸。
就在現場看著喬諒…
冷漠地垂眸,帶著蔑視和輕嘲的眼神。骨節分明的手指隱約被舔得泛出清光,指節更顯得清雋。
像看這些人狗一樣舔上來會覺得很爽。
但是生理性的厭惡,又和心理的刺激感相悖、對沖。才讓他微微扯著嘴角露出那種不屑的厭惡眼神。
這還只是第一條而已。
薄言手背撐著下頜,腕錶的咔噠響聲在耳邊尤其顯眼,幾乎讓薄言覺得自己笑聲也帶著機械化的僵硬感。
他低沉的聲音輕輕感嘆,“玩得這麼花。”
助理小心看了眼他的表情,“是,聽說是什麼男模。”
薄言說,“不是男模。”
助理一頓,沒想到薄言的關注點竟然在這裡,不由得有些不解。
薄言嗤笑了聲,男模這個職業,連近喬諒身都做不到的。他那樣傲慢又虛榮的人只會嫌男模髒。
一定是夠有身價的人。
才會讓喬諒有這樣偶爾玩弄的心思。
“出去吧。”薄言說。
助理立刻低頭,迴轉身子離開,把薄言的辦公室門關上。
室內,薄言安靜地把這些影片和圖片一一看完。
最後重新拿起相框,蒼白的手指在喬諒的眼皮上蹭了下,嘴角扯動,皺了下眉,輕笑出聲。
一旁的電臺廣播播報聲音響起。
在男女主持一唱一和的音調裡,他“啪”的一聲將相框反扣。手指在背後一抵,卡槽脫離開,背框被取下。
在這張破碎被重新黏合的照片背後,是濺上的抹不淨的血花,猙獰到近乎發狂的字型。
從裡到外地羞辱他,一如他對我做的那樣。
——923
桌面上是零碎的零件。
薄言扭過頭去看窗外的陽光,伸出手去接。袖口後縮,腕部猙獰的疤痕被繃帶纏繞束緊。
這光落在他的手上,幾乎要把他灼傷。薄言眯起眼睛。
“紀念日快到了。”他話音平穩,混合電臺口播的聲音,機械,冰冷,不可名狀,“喬諒。”
瞳孔在光線中縮小,愈發顯出偏向某種陰毒蛇類的特徵。
錄音棚全黑。隔著一層玻璃,傅勳在外頭老老實實給隊友看揹包行李和衣服,一雙略顯出頓感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裡面的人。
在錄音棚錄歌時,為了追求效果,人聲音訊和樂器音訊是兩個軌道,分開錄製。
因為傅勳只是鼓手,不兼任副主唱與和聲,這一環節他最清閒。當然也不能算完全清閒,錄音棚版本和現場巡演不同,最好給每一位樂手出場的機會,只是單單這一首歌沒有傅勳參與罷了。
錄音棚工作人員閒聊起來。
“聽說這個專輯喬諒只用了十天就寫完了。”
“??二十首歌,你認真的。”
“音樂圈是最吃天分的行業之一……比如喬諒……”
“沉陽前幾天不是也來錄製了?那會兒我不在,你覺得怎樣?他和喬諒年底ts20誰能贏?”
“別說沉陽了,說說小喬諒?他不是發行日期和沉陽喬諒相撞嗎,他來我們錄音棚沒有?”
“有自己的錄音棚,來我們這幹什麼……”
……>/>
這些議論,喬諒一無所知。
等他們錄製結束摘下耳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段時間之後了,才剛走兩三步,喬諒就敏銳地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大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