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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諒冷白膚色，淚痣微微透出傲氣陰冷。眉梢微微挑起，眉骨壓著陰影，輕聲道，“嗯。”

“可以起來了，ra。”

ra心臟狂跳，這才意識到他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飛快爬起來，對喬諒遞出手，對這次糟糕的初見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絕望，語無倫次道，“抱歉。”

“沒關係。”喬諒握住他的手。

用力收緊。他的手微冷，指腹掌心帶著些粗糙的薄繭，像拽著ra的火熱心臟借了下力。

ra剋制反握的慾望。

喬諒有些嫌惡地擰眉拍了下衣角，眼看後面的人還在看熱鬧一般看著他們兩個，甚至有的人手機都高高舉起，他道：“我們快點走。”

等他們刷卡進入大廈後，ra還在道歉，“對不起…”

喬諒在工作室外的茶水間，拿紙巾擦身上的灰塵。在ra一副要暈掉的樣子裡，施施然冷靜道，“不用道歉。”

ra看著他，“不，我——”

“因為我是故意的。”

ra一愣，一雙茶色眼睛在墨鏡後呆滯住，看著鏡子裡喬諒的臉，沒理解似的，“呃……？”

“故意擋在你的後面。”

喬諒看著他。

時間又開始變形，周圍的一切都在扭曲，只有喬諒的聲音清晰。

“看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我。”

ra清晰聽到心臟砰砰亂響的聲音。

魂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留在喬諒面前的或許只是一具軀殼。一陣風洞穿他的軀體，ra耳廓發熱地回神，真的覺得太要命。

誤會誤會誤會。

都是誤會。

寶寶只是一隻頑劣大貓，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ra，禁止多想，禁止自作多情。

他啞聲道：“你一開始就認出我了？”

ra戴著帽子口罩，自認真的非常泯然於眾。在別的地方也許會有些顯眼，但是在娛樂大廈的門口，這樣打扮的人的確不在少數。

喬諒：“來過那麼多次，次次不落。連你都不記得，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

ra耳尖痠麻，咬牙忍住，又溫和道：“我沒想到你來這麼早。”

喬諒看他一眼，“因為重要的客人和我約定要在四點見面。”

“……”

和喬諒對話對視的每一個瞬間，都是對他自制力和理智的一種挑戰。

ra竭力冷靜下來。

他的手壓在臺面，髮絲溼潤半垂下。手指用力收緊，手背和手臂的青筋鼓動起來。

半晌，他低沉和煦的嗓音才重新響起。

“寶寶。”

喬諒用乾淨的紙巾擦手。

眉深目利，一張透出些攻擊性鋒利感的俊朗臉孔，耐心地注視他，輕輕回應，“嗯？”

……他光是這麼看著ra，普通地、簡單地望著他。

ra就已經，很受不了。

和隔著螢幕的對視截然不同，現在的喬諒而是真真切切可以觸碰到的人。

這個念頭過分火熱且一刻不停地刺激他的神經。

ra閉上眼吸了口氣，忍耐，直起腰抬起頭，道，“走吧，我們去參觀。”

喬諒卻沒動，只是定定看他仰起的臉。

ra：“……怎麼了？”

在一段時間的寂靜後，喬諒輕聲說，“你好像有點像我前男友。”

假的，帽子的陰影壓著眉眼，喬諒根本就看不清。

但也不妨礙他這麼說。

喬諒垂下眼，清冷光線灑在他的側臉，“我真的有點想他。”

ra的心和殺了十年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