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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斷了,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猩紅的眼睛裡突然湧出一股狠意,想都沒想就抓起桌面上的菸灰缸扔了出去。
商恬現在除了一張臉還剩下什麼?就是那張妖言惑眾的臉,帶給他無窮的晦氣和黴運,只要將那張臉毀掉,只要能毀掉!
菸灰缸是玻璃材質的,造型非常之浮誇,這也就導致它的體積不小,體重不輕,飛出去的時候堪比一顆重型炮彈,要是直接砸到門面,能將鼻樑骨砸碎。
商恬眼睜睜地看著菸灰缸朝著自己的腦門飛來,反應能力一時間有點跟不上,當即臉就嚇白了。
然而預感中的痛楚並沒有傳來,男人高大的身形彷彿一座能夠遮風擋雨的山,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擋在了他的面前。
砰地一聲,菸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孟澤懸的手臂上。
商恬光是聽這動靜就覺得非常疼,而孟澤懸卻沒什麼反應,確認商恬毫髮無損之後,甚至還有空和賀扉生氣。
臉色也瞬間變得更加不悅。
休息室外面衝進來幾個黑衣保鏢,毫不費力地就將賀扉按在了地上,朱伯緊隨其後,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巨大煙灰缸的時候,向來和善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可怖的神情。
而賀扉本人已經傻了,商恬和孟澤懸是什麼關係?他剛剛是用菸灰缸砸了孟氏董事長?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這些問題都只能留著在拘留所裡去思考了,朱伯直接報了警,很快警察就將賀扉帶走了。
先生你怎麼樣啊?商恬焦急地圍著男人團團轉,心裡覺得非常愧疚,用不用去醫院啊?那個菸灰缸都可以用來殺人了,您的手臂真的沒事嗎?
要不是他惹怒賀扉,孟澤懸根本就不用挨這一下。
處理完事情的朱伯也急匆匆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孟澤懸的手臂:先生,手腕這裡已經有點腫了,您必須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對啊對啊,商恬趕緊附和,您不能逞強啊,咱們這就去醫院,來,小心,我扶著你走!
孟澤懸順從地站了起來,任由商恬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自己沒有受傷的一側。
悄無聲息的,他的耳根紅了起來。
醫院裡,樊忱拿著x光片嘆了口氣:輕微骨裂,這段時間注意一下不要亂動,飲食也要清淡一些。
商恬聽聞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彷彿自己的鉅額支票被人撕破了一個角,心疼得不行。
不過,事情也沒那麼糟糕,樊忱的語氣一轉,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正好小恬殺青了,可以在家裡好好照顧你。
商恬立馬點頭,認真地看向樊忱:是呀,樊醫生,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樊忱道:保持心情愉悅也可以幫助恢復,所以你這段時間不要惹澤懸生氣哦。
商恬繼續小雞啄米。
啄完米他去走廊接電話去了,而留在問診室的樊忱撞了撞好友另一條胳膊。
看來這小孩兒還真是喜歡你,送你來的時候緊張得臉都白了,樊忱笑嘻嘻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因禍得福?
孟澤懸照舊沒什麼表情,甚至覺得自己的好友有些聒噪。
商恬喜歡自己,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用不著別人反覆論證。
我先走了。孟澤懸冷聲告辭。
樊忱看著好友離開的背影,突然操起老父親的心:自家兄弟純情得和一張白紙差不多,用不用找機會給他惡補一下生理衛生健康知識?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傅白霜處理完手頭的工作,面無表情地開始新一輪的發呆。
老闆不下班,員工們也不敢走,只好委託傅白霜的助理小堯過來刺探一下軍情。
小堯端了一杯熱可可,深吸一口氣之後敲了敲門:傅總,還在為商恬少爺的事情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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