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4 頁)
樣的供品。
兩個賞金獵人將殿中的一角整理出來,生了堆火用來照明。商青鯉挑了個離火堆遠些的位置坐了,伸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抬眼便見江溫酒遞了個酒囊給她。
她伸手接了酒囊,江溫酒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
解東風帶著攬劍山莊的人在另一角也生了火,幾人圍著火堆坐了。殿中便只剩下了宮弦,宮弦看著涇渭分明的兩方人馬,面上平靜無波。
“宮姑娘,這邊坐。”解東風喚道。
宮弦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長孫冥衣,眸中神色變了幾變,淺笑著婉拒瞭解東風。她隔著火堆坐到了長孫冥衣對面,低頭將視線落在火堆上,兀自出神。
大雨滂沱,狂風呼嘯,一連下了數個時辰,卻始終不見停歇。
商青鯉喝了口酒,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直至夜半時分,忽聽得廟外傳來馬蹄飛奔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馬蹄聲混在雨聲風聲中不甚清晰,由遠及近而來。
商青鯉睜開眼,一陣風從殘破的窗戶中刮來,火堆上的火舌顫抖了一下。
兩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一前一後進了大殿。
☆、三八。信步上鳥道。
一道閃電驟然劈過,似是要將天空撕裂成兩半。
白光飛流直下,一剎那殿中明亮如晝。
一前一後進入大殿的二人跨過門檻便停下了腳步,後面那人抖了抖黑色斗篷上澄澈的積水,上前兩步替前面的人解開了斗篷。
連帽的寬大斗篷被褪下,商青鯉透過忽明忽暗的火光,看清了他的樣貌。
縱使是見慣了絕色男子的商青鯉,在見到這人的第一眼,仍舊覺得驚豔。
他貌如香培玉琢,豔似霞映澄塘,神若月射寒江。著一襲銀色長衫,修骨玉成,如松生空谷。
既有不遜色於江溫酒的豔,又有不輸於長孫冥衣的冷,端的是冷豔無雙。
偏偏這樣一個男子,懷中卻抱了個孩子。
商青鯉眉眼一揚,視線掠過他的臉,落在他懷裡的孩子身上。孩子很小,被他橫抱著,剛好可以藏在斗篷裡不被雨水淋到。
此時那孩子揉了揉眼,伸出胳膊圈上了男子的脖子,聲音軟軟糯糯,喚道:“爹爹。”
“嗯。”男子低聲應道,音色清越。他輕輕一抬眼,環視了一圈殿中。見到殿中一眾江湖人,神色無波。
替他解開斗篷的那人將自己身上淌水的斗篷一併脫下,斗篷下是一張普通卻面色沉鬱的臉,瞧樣子應當是男子的侍從,不待男子發話便上前在殿中整理出了一小塊乾淨些的地,生了堆火,又細心從角落裡抱出一些乾草鋪在了火堆旁。
“爹爹。”那孩子又喚了一聲男子,腦袋在男子的脖頸處蹭了蹭。
“阿橫。”男子應道。
“阿橫自己走。”
男子聽言小心翼翼將阿橫放到地上,阿橫牽著男子的手邁著細碎的步子走到火堆旁,衝抱著乾草正在鋪地的那人笑了笑,道:“多謝鬱叔叔。”
那人面上的沉鬱之色稍稍褪了些,僵硬地笑了下,把乾草鋪好,側身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爹爹坐。”阿橫伸手一指草堆,仰頭道。
男子依言在乾草上盤腿坐下,阿橫坐到男子身邊,伸出一雙手在吞吐的火舌上晃了晃,睜著雙漂亮的眼好奇地四處張望,見殿中坐了許多不認識的人,倒也不露怯意。
在座的眾人都算得上是高手,早在馬蹄聲在寺廟外響起時便都睜開了眼,阿橫精緻的眉目落在眼裡,不由在心中感嘆好漂亮的男孩。
唯有商青鯉,在看清阿橫容貌時,不自覺皺了下眉。他稚氣卻精緻異常的眉眼,與銀衫男子只有七分相像,剩下的三分讓商青鯉心底生出一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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