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2/4 頁)
酒坐下不久,宮弦攙著蘇迎月在眾人千呼萬喚到場,一併來的,還有蘇迎月的師妹,宮弦的師叔,左吟。
蘇迎月在正中的香楠木椅上坐下,宮弦站在她身旁,左吟自行在蘇迎月右下方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商青鯉注意到蘇迎月坐下後,眼神在左右兩邊的第一排椅子上一一掠過,眸間說不清是喜是悲,又含了些期待——像極了宮弦看長孫冥衣時的目光。
蘇迎月只三十來歲,有盛顏仙姿的宮弦在一旁站著,她一張臉勉強算得上清秀,但比起宮弦來,又多了幾分歲月沉澱過後的韻味。
“蘇閣主,這人都到齊了,您趕緊給我們說說賀雲歸那墓的事兒啊!”場上心急的人按捺不住出聲嚷道。
蘇迎月聽言也不惱,笑了笑,道:“這事兒諸位且聽我慢慢說來。”
距離浣沙城不遠有座金陵城,金陵城位於江南道以東,坐落在瀾滄江畔,隔江與汴州道相望。
金陵城轄下的三十二個縣城裡,有個朝陽縣。銀箏閣一個叫任芊芊的弟子是土生土長的朝陽縣人,前陣子任芊芊回家探親,適逢天下大雨,夜裡電閃雷鳴,驚雷一個又一個炸響在天空。
第二日醒來,任芊芊就聽說離家不遠的峽谷裡,一處山尖被劈掉了,白色的崖壁上還出現了長達百尺深不見底的豁口,豁口裡不知有什麼稀罕玩意兒閃閃發光,引來附近的村民們議論紛紛。無奈於那山崖恰是峽谷兩邊的山峰裡最高最陡峭的一座,無人敢攀上去一窺究竟。再者那豁口裡的光芒也只閃了一瞬就再也不曾見到了,村民們雖覺得神奇,也沒太較真。
畢竟雖然驚雷劈掉山頭的事聞所未聞,但許多人都見過驚雷劈掉或是點燃樹的情景,權當是那晚的雷威力太驚人罷了,漸漸也不再追究。
只有任芊芊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著自己是銀箏閣的弟子,學過幾年功夫,仗著藝高人膽大,爬上了那處懸崖,豁口太長太深,趴在口沿上,並未看出什麼奇特的地方,反倒是覺得陰風陣陣撲面而來。
任芊芊心中發怵,不敢多呆,起了意原路返回。手抓著豁口邊緣處一個凸起的石塊想要借力,豈料她手上還未用力,凸起的石塊就被她按了下去,眼前豁口忽地又裂開數尺,她嚇得忙鬆了手上的石塊,低頭看去,石塊上的泥土被她蹭掉了些許,隱約可見石塊上刻了字。
伸手把石塊上的泥土抹去,任芊芊便見上面刻了“無字山人”四字。
事後她回到銀箏閣,將這事當成趣聞說給師姐妹們逗樂,無意中被左吟聽到。
左吟連夜帶人去了朝陽縣一探此事真假。
原本一個刻了“無字山人”的石塊是說明不了什麼的,只是宮弦在查閱典籍的時候,偶然見到一本前朝孤本,上面記載著賀雲歸祖籍祁連朝陽。
九霄時的祁連,正是今日北楚境內的金陵城。
幾者一串聯起來,便得出了賀雲歸那座機關墓藏在朝陽縣那座山崖內的可能性。
蘇迎月不算是個會講故事的人,長長的幾段話被她以毫無起伏的語氣說出來,演武場上不少人都聽得有些昏昏欲睡。
而聽得最津津有味的,莫過於卿涯。
她在蘇迎月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喝光了茶壺裡的茶水,吃完了碟子裡的點心,若不是礙於長孫冥衣在場,她只怕要當場拍起手來。
出乎商青鯉意料的是,蘇迎月說完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只讓左吟向眾人反覆強調了機關墓的危險性,而後坦言若是有意一起闖墓的明日一早便一道出發去金陵。
至於天殺,蘇迎月的言下之意是,闖墓之後各憑本事。誰若是先得了天殺,旁人要來爭搶就只看你能不能護住它了。
商青鯉聽言,心頭浮現出一縷怪異。
她看了眼蘇迎月,那人面上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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