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3/4 頁)
著和宮弦一模一樣得體的笑,坐在那裡不像是個江湖門派的掌權人,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婦人,溫柔大方,叫人瞧不出錯來。
☆、三七。雷轟雨滂霈。
記下明日匯合的時間和地點,演武場上陸續有人起身離開。
長孫冥衣帶著卿涯去了拈花樓在浣沙城裡的一處暗樁,商青鯉與江溫酒隨著人流出了銀箏閣,堪堪走到那塊人高的石碑處,便見玉無咎站在香楠木的拱橋上,正向她看來。
玉無咎不似江溫酒那般一舉一動都能予人一種風流無雙的感覺,也不似長孫冥衣那般如冰似雪予人孤高冷傲之感,他站在在那裡,整個人便凜然如一柄出鞘的利刃。
他的容貌比不過江溫酒咄咄逼人的豔,也比不過長孫冥衣睥睨塵囂的冷,山眉水眼,卻是清雅以極的絕色。
商青鯉只掃了他一眼,便挪開目光,腳下並未作停頓,幾步上了拱橋。
“商姑娘。”
玉無咎在商青鯉將要與他擦身而過時開口喚道。
商青鯉冷眼以對。
“金陵之行,無異於盲人瞎馬。”玉無咎側身目光掠過與商青鯉並肩而行的江溫酒,眸色稍沉,道:“與其孤軍奮戰,不如連手闖墓。”
連手?
商青鯉腳下一頓。
機關墓裡不知是何情形,所去者眾,一旦闖過墓中機關,得到天殺,屆時江湖上必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對於天殺,她既然決定與長孫冥衣一併前往,自是非得到不可。如此一來,拈花樓將會在江湖上成為眾矢之的。況且她要天殺,並非是想求個長生,不過是想用來解身上的醉生夢死罷了,從傳言中便能得知,天殺此物,一片就能解百毒,破百蠱。
找一個強勁的盟友,各取所需。既能避免拈花樓以一己之力與眾多江湖門派抗衡的處境,又能達到解醉生夢死的目的……倒也合算。
相較其它門派而言,千鐘樓確實是最合適的盟友。且不說千鐘樓與拈花樓在江湖風雲錄上都被列為正邪之間,單說她對玉無咎此人,也算得上知根究底。
心中諸多念頭一一閃過,商青鯉沒有任何猶豫,應道:“好。”
“那麼,明日見。”玉無咎聽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道。
“嗯。”商青鯉輕點下顎。
兩人既已做了口頭約定,商青鯉自然不再與玉無咎多說,她心中尚且還惦記著那“一針之仇”,這次兩人成了盟友,刀劍相向似乎有傷和氣,看來得留到下次了。
走過拱橋,順著街道回客棧,滿城楊柳與青瓦白牆相映成趣,青翠欲滴的顏色充滿了生機,心緒飛揚,難得愜意。
“太虛宮向來不參與這些江湖之事,此次竟也對天殺有了興趣麼。”商青鯉偏頭看了眼江溫酒。
江溫酒一手握著君子意,一手撥開一枝柳條,聽言笑道:“掌教真人提前出關親自主持了夏祭,我離開長安之時他並未向我提及天殺。”
聽出他言下之意,商青鯉斂眉不語。
昨夜裡她雖醉了酒,卻也不算醉的厲害。在屋頂上吹了涼風,到後來酒勁早已過了大半。人醉心明,似醉非醉時向江溫酒說出身中醉生夢死之事,倒不是為了試探他什麼,只是想讓他明白…她是個沒有以後的人。
而他此言,雖不曾點明,但商青鯉心中清楚,江溫酒來銀箏閣,為的亦是她身上的醉生夢死。
實則,在昨夜裡她說出醉生夢死之後,他印在她唇上的那個吻,便讓她料到今日在銀箏閣必會見到他。
心中有些歡喜,又籠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商青鯉再沒有開口。
江溫酒走在她身側,折了長長一枝柳條在手上,笑意盈盈逗弄走在二人中間的醬油。
他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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