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2/3 頁)
肚子好不好?”
阿橫點點頭,小口小口啃著雞腿。
趴在椅子上的醬油見此從椅子上跳下來,繞著桌子走了兩圈,張口咬住商青鯉的衣衫下襬,衝她喵了兩聲。
商青鯉無奈,只得丟了個雞腿給醬油,再轉頭去看阿橫,就見他瞪大一雙墨玉似的眸子,直愣愣看著醬油,甚至忘了啃雞腿。
商青鯉想到江溫酒先前說的話,勾了下唇——以後養個孩子似乎挺有趣的。
☆、六七。光景西馳流。
用過早膳後兩人帶著阿橫下樓,付房錢時江溫酒向掌櫃詢問得知鎮上只有一家藥鋪,鋪子的掌櫃是個大夫,能治些疑難雜症。
藥鋪在鎮子最北處,幾乎已要出了三七鎮的範圍。
小二從馬廄裡將驚蟄和霜降牽了出來,商青鯉抱起正拿腦袋蹭她腿的醬油,將它抱到竹簍裡,而後她翻身坐到驚蟄背上,看了眼站在臺階上的阿橫和江溫酒。
江溫酒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抱著阿橫上了馬。
三七鎮不算大,小半個時辰兩人就見到了掌櫃說的那家藥鋪。
鋪子就在路邊,看上去破舊狹小,門口種了兩棵桂花樹。門上沒有掛招牌,只在桂花樹的一處枝椏上掛了個白幡,上面寫著個潦草到不行的“藥”字。
商青鯉見到這般景況,不由眉尖微蹙。
兩人滾鞍下馬,把韁繩搭在桂花樹上,嗅著濃郁的桂花香進了藥鋪。
鋪子裡很暗,光線微弱,入目顯得有些逼仄。
除卻進門的這面,其它三面都靠牆擺了櫃子,諸多草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些怪,吸入鼻腔裡帶著點兒苦澀。
右側擺了個躺椅,椅子上躺了個人,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棉被,似是在打盹兒。整間藥鋪靜悄悄的,只聽得見那人均勻的呼吸聲。
江溫酒抱著阿橫走到躺椅前,道:“老人家……”
他話尚未說完,躺椅上那人已裹著棉被直挺挺坐了起來,聲音僵硬道:“老、人、家?”
這聲音聽起來很怪,他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卻又毫無起伏,冷冰冰地,像一坨鐵。
但音色很是年輕,似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才擁有的嗓子。
江溫酒:“……”
他假意咳嗽了一聲,轉口道:“請問蕭大夫可在?”
大夫姓蕭,是聽客棧掌櫃說的。至於大夫的名字,連掌櫃也不知道。
那人靜默一陣,從躺椅上摸出一個火摺子,將躺椅前小几上的一盞燈點燃。
燈火點燃的瞬間,商青鯉見到那人蓋上火摺子,把手縮回了棉被裡。儘管只一眼,商青鯉仍瞥見了他拿著火摺子的那隻手,白的……不正常。她甚至能看清楚他手上的一根根青筋。
順著收回棉被的手向上看去,商青鯉見到了這人的臉——他五官是極致的雅,好似水墨畫裡走出來的翩翩濁世佳公子。乾淨如初春時冰消雪融的溪水,純粹如冬日裡山尖上的皚皚白雪。
他緊了緊裹在身上的棉被,藉著燈光抬眸掃了眼江溫酒懷裡的阿橫,又掃了眼商青鯉,緩緩將右手伸出棉被,從小几下面拿出一沓宣紙和硯臺,執筆蘸墨,一筆一劃寫道——
男童:七日麻,無解,七日能言,無礙。
姑娘:醉生夢死,已解,藥蟲仍存,待取。
他執筆的手有些抖,落筆時字跡便顯得有些潦草,卻已比桂花樹上掛的那個白幡上的“藥”字工整很多。
江溫酒和商青鯉在見到他寫出“醉生夢死”四個字的時候,便已怔住。
再看他寫出“已解”時,心中頓時驚濤湧起。
這人是誰?
不拿脈不問病症,只是一眼掃過,便能看出阿橫和商青鯉身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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