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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捂著暈眩的頭又嘆了一口氣,感覺剛才血管裡冰涼的血液重新有了溫度。順手拿起桌上的檔案,努力使自己看懂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可惜失敗了,只能大概明白貌似是一份生物實驗報告。
毫無疑問,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學理化的,可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文科生,還是藝術生。
這種東西早就連同靈魂一起丟在了高中一年級,當初學的時候無論怎麼學習,到了期末還是連胺基酸的公式結構都記不住,化學元素週期表也早就還給了老師,想要替代原主的工作幾乎不可能。
從檔案上看,這家公司要麼是日企,要麼就根本是在日本。
實在不行,她還能幹自己的老本,無非是過得艱難一點了,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更多的資訊。
工牌上用漢字寫的名字是荻原千繪,下面還有兩個英文名,她努力分辨了一下,上面寫的是vivian·iyano,還有ullen(麥卡倫)。
薇薇安,麥卡倫,什麼意思?
總之,荻原千繪,應該是這個身體的名字了吧?
好吧,就當是了。
她在原主的抽屜裡找道了一支簽字筆,用自己的繪畫天賦勉強按照找到的原主的其他筆跡依樣畫葫蘆地簽了名,然後放到一邊。
握上滑鼠的手腕傳來熟悉的僵硬感,看來這具身體還有輕微的肌腱鞘炎,就和她之前一樣。
既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沒道理再浪費自己的時間花在打工上,這次她想只為自己活一次,這是偷來的生命,她想好好珍惜。
迅速查詢了電腦裡的相關資料,得知「荻原千繪」工作的地方應該是東京市某個藥品研究所,而荻原千繪的是這個研究所某項藥品研究的帶頭人,屬於領導階級,但是似乎是最近才升職的,因為有好多工檔案來自於郵件的儲存,在桌面上亂成一團。
看不懂的資料讓她頭暈眼花,直到發現自己臉都快懟到電腦螢幕上了,千繪終於從檔案堆積的桌面角落找到了被紙張淹沒的眼鏡。
戴上眼鏡後才意識到剛剛的視線模糊不是因為睏倦,而是因為近視。
甚至桌面上掉了不少頭髮,看起來之前的千繪就是因為工作的交接忙得焦頭爛額加上或許有精神壓力,還有加班導致的猝死,現在輪到她來接這個爛攤子了。
要接嗎?
不。
一秒不到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千繪決定弄明白了這個身體的情況後就果斷辭職,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
下班,然後好好睡一覺。
她才不想剛活過來就再死一次。
誰都不能阻止她下班,勞動就是狗屎。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她看了一下打卡時間表,下班時間是下午六點。
也就是說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明天正好是休息日,她可以多睡一會。
勞動是不可能勞動的,正準備繼續摸魚找找線索,沒想到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請進。」她猶豫了一下,用並不是很熟練的日語說道。
門把手下壓,進來一個同樣戴著厚重眼鏡片滿臉憔悴的男人。
「打擾了。」他推了推鏡片,把手裡讓千繪眼前一黑的檔案放在她亂糟糟的桌子上,鬆了一口氣一般地說,「哎呀,最近的事情可真多啊。」
千繪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意思意思地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似乎不在意她的冷淡,勉強地笑了笑說:「接下這個爛攤子一定很辛苦吧?我看你加班好多天了。」
千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還好。」
在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只能給出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男人又哈哈了兩聲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