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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成了最晚到達的一個。
看見她的和她打了招呼,千繪縮著脖子尷尬地回應,然後飛速地盡了自己的辦公室。
就算是領導階級,該打的工還是要打。
上週沒有處理完的檔案,這周還是要看。
真的要偷懶的話,這些檔案她可以隨便簽上名就算透過,但是萬一裡面有錯誤
藥物實驗一個不對是會死人的。
她小心翼翼地反鎖了房間門,然後從包裡悄悄地拿出了一本高中生物的教材。
是上班路過書店買的。
千繪頭昏腦漲地對著翻譯艱難地看著生物化學入門,看了一會果斷放棄了。
對不起,打擾了。
連掙扎都不想掙扎,果斷把書塞到了最下面的抽屜。
然後開啟電腦google了一篇辭職報告模板,用線上翻譯對比著修改了一下細節內容後,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傳送到了應該是她的上司的郵箱裡。
這家研究所屬於真正的大領導的辦公室她實在不知道在哪裡,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從忐忑不安地發出郵件開始,到中午的絕望,再到晚上的麻木。
始終沒有得到回覆。
導致晚上下班時吃飯都沒有胃口。
她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回到公寓附近,找了家人不算多的居酒屋,進去發現已經沒有了位置,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出去,只好在吧檯邊上找了個對著牆的單人座位坐下,點了一份蓋澆飯。
香噴噴的食物也不能治癒疲憊的心靈,晚上十點的居酒屋裡也滿是中年社畜抱怨上司的聲音。
千繪漫不經心地扒著飯,一隻手還對著手機在努力記著日語單詞,就連身邊坐了別人也沒有察覺。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裡見到你,最近怎麼樣?」旁邊的人問道。
千繪半晌才從飯碗裡抬起頭,茫然地轉過臉:「你在問我嗎?」
然後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前天晚上有「一面之緣」的鄰居,七海先生。
「看起來你相當累啊。」明明也是一副上班族打扮的七海先生,卻是用千繪羨慕不來的輕鬆語氣說。
千繪點了點頭,把手疊在飲料罐子上,又把下巴放上去嘆了一口氣說:「是啊,累死了。」
她又伸了個懶腰:「不過我已經遞交辭職申請了。」
「哦?」七海先生似乎有些意外,「我可以知道原因嗎?啊,當然,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千繪搖了搖頭:「到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就是,不想努力了。」她捂著臉說,「我擔心過勞死,我好討厭勞動嗚嗚嗚。」
七海先生似乎深有同感,一臉嚴肅地說:「我也討厭勞動,勞動就是狗屎。」
用一副靠譜的成年人的樣子說出這樣不符合人設的話,卻意外地有種協調感。
千繪深有同感。
她把飲料罐舉起來:「敬鹹魚。」
「希望你之後順利。」七海先生說。
「借你吉言哈哈。」
千繪喝完了飲料,之後兩人一起結伴上樓回了公寓。
本質上還是個社恐,所以在電梯裡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七海先生似乎也不是什麼很健談的人,回到家門口也只有禮貌地告別。
洗了個澡後把自己摔進床裡,陽臺上的衣服掛了兩天還在上面沒有收,也懶得收。
以為是領導故意沒看到那封辭職郵件,畢竟這種事情很常見的,千繪想趁著工作在積壓到沒有出事之前趕緊跑路,這天上班時卻感覺到整個研究所氣壓格外低。
敏感的她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麼是實驗事故上面有人在檢查,要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