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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城掀起眼皮瞥他一眼,像是認定了嬰諾不會拒絕一個病人一樣,厚著臉皮道:「餵我。」
嬰諾呆了呆,突然發現金主爸爸耍起無賴來竟然這麼熟練,「你又不是手摺了。」
男人眉毛一揚,意思是你不餵我就不吃了。
終究是狠不下心,嬰諾無奈地笑笑,把藥片倒在手心裡然後餵到了男人的嘴邊:「張嘴。」
韓城乖乖把藥含了進去,微微乾裂的嘴唇摩擦過嬰諾的手心,觸感癢癢的。
「喝水啊?」嬰諾兢兢業業地伺候金主爸爸喝水,但是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又不肯張嘴了。
「餵我。」韓城嘴裡還含著藥,說起話來咕咕噥噥的。
嬰諾正想說這不是正在餵你喝水嗎,然後突然意識到他是要口對口喂,頓時滿臉通紅:「韓先生吃個藥怎麼那麼多花樣啊?」
估計是嘴裡的藥已經融化了一部分,韓城被苦得臉色微變,但他仍舊不肯張嘴喝水,死了心要和嬰諾抗爭到底。
這個熊孩子明明擔心自己擔心得要命,可偏偏又把這種感情藏著掖著,韓城執拗地非要弄弄清楚不可。
嬰諾容易心軟,沒過多久就舉手投降,喝了一口水就俯身吻了上去,兩人的唇瓣相貼,原本單純的餵水演變成了一場激烈的深吻,男人口中的苦澀藥味兒也瀰漫到了他的嘴裡。
嬰諾被苦得微微皺眉,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努力了半晌卻是無濟於事,對手的手臂如鐵鉗般將他緊緊禁錮,他不能逃,只能順從。
「再敢騙我,」韓城的氣息漸重,惡狠狠地在嬰諾的脖頸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我真得會忍不住弄死你」
嬰諾疼得哼哼唧唧,但是雙手卻已經主動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他竭力地後仰著脖頸,眼角沁出一顆剔透的淚珠:「好騙人是小狗」
整整一夜,終於坦誠的兩人瘋狂地做愛,就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刻也不忍心浪費,緊緊相擁,抵死纏綿。
第二天,韓城的低燒已經徹底好了,而嬰諾卻因為縱慾過度而發起燒來,於是他在全劇組異樣且熱忱的目光中請了兩天假。
小民居隔音差,乾柴烈火根本瞞不住,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所有人都體貼地什麼都不說。
第三天,嬰諾恢復了拍攝,韓城粘人的功力再一次發威,因為要陪著嬰諾在劇組拍戲,在公司那邊徹底當起了甩手掌櫃。
鄭澤馭每天都要打幾個小時的電話匯報公司情況,幾天下來硬生生磨破了嘴皮,然而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看到自家老大和夫人終於和好,他有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轉眼一個月過去,《罪無可恕》終於殺青,所有演員都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角色,隨著劇情版預告片的放出,這部未播先火的網劇已經成為了來年最受期待的一部作品之一。
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給嬰諾開了什麼外掛,他的絕症沒有像過去一樣噴血高燒,而是以一種細水流成的方式一點點吞噬著他的生命。
在整個劇組成員滿世界跑宣傳的時候,嬰諾卻一直病懨懨地提不起精神,韓城心裡發愁,中斷了嬰諾的全部工作帶著他去國外看病,然而結果卻和過去一樣,除了全身性器官衰竭,權威專家也診斷不出任何病灶,治療也更是無從下手。
嬰諾整個人就像是一片秋天的樹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敗了下去。
「我想回家,」嬰諾軟軟地靠在韓城的懷裡,說話聲都提不起力氣,像是剛出生的小奶狗一樣惹人憐惜,「我不喜歡有外國人的地方。」
韓城抱著他左右晃動著,低頭在嬰諾頭頂的髮絲上吻了一下:「為什麼不喜歡外國人?」
嬰諾皺著鼻子哼唧一聲,有點不大好意思承認:「因為他們長得比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