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2 頁)

嬰諾小臉一皺，想起穆辰軻那種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就覺得不寒而慄，「我覺得我就像是一隻被放在切菜板上的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只能等著被宰。」

「差不多吧，」系統沒有嬰諾那麼沉重，甚至可以聽得出來他的心情不錯，「穆辰軻是個絕對自信的人，他之前一直允許你攪和進來，只是他對你的寬容放縱罷了，就算你現在衝進警察局把他舉報了，他也會覺得無所謂，因為他的底氣很足，有足夠地信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嬰諾覺得自己眼前突然橫亙了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他和寧疏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只是杯水車薪，「所以我現在要怎麼做？不要告訴我要我出賣肉體得到情報！」

系統嗤笑一聲，明目張膽地對嬰諾的肉體表示不屑，「先去找宋彥琛，愚公移山是一點點移的，至少穆辰軻現在還不知道宋彥琛的真實身份。」

情況緊急，嬰諾也顧不上和系統抬扛了，直接給閆東來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閆東來的心情似乎還挺愉悅，說話之間竟然還笑了好幾次，他將警方是如何內呼外應獲取到了準確情報，又是如何穩準狠地抓到了孟肇和那幾個華僑的毒品交易的現行講述了一遍，描述得繪聲繪色，情緒也萬分激昂，可見這次行動真的非常成功。

「繳獲的毒品數量足夠讓孟肇死在監獄裡頭，」閆東來繼續說道，「這下黎夜的老闆又要換人了，宋彥琛你認識吧？」

嬰諾見終於說到正題上了，立馬抓緊機會問：「他就是你們警方的臥底我已經知道了，我就想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閆東來有些好笑，「他還能怎麼樣？孟肇被抓他也跑不了，現在關在局子裡，每天24小時拷問他們上頭的人是誰，能不能為警方提供可靠的情報。」

嬰諾呆了一下，喃喃問道：「他不是警察嗎？為什麼還要被你們抓起來拷問？」

閆東來安靜片刻，也不瞞他，直截了當地說了：「黎夜那麼大的地方不可能一日無主，而最有可能勝任這個位置的任

人就是宋彥琛，所以他這齣戲還要繼續演下去，這樣就可以代替孟肇而接觸到穆辰軻。」

嬰諾恍然，但心裡對於24小時拷問還是覺得有些沒底，「既然他是自己人，你們不會下狠手吧？」

閆東來嗤笑一聲，毫不猶豫地直接否定，「為了使穆辰軻相信宋彥琛，我們只會把人往死裡折騰，只有這樣，等他出來後才能得到穆辰軻的信任。」

嬰諾呆若木雞地掛了電話，突然有點心疼宋彥琛：「這個世界的男主怎麼這麼悲催。」

系統「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那我現在只能等著了，」嬰諾有些悽慘地笑了一下，「乖乖在家等我的警官先生回來。」

深夜，市局的刑訊室裡燈火通明，一盞超大功率的探照燈明晃晃地掛在天花板上，一張方桌兩側放著兩把椅子，一個上面坐著宋彥琛，另一個上坐著閆東來。

宋彥琛的手腳都被牢牢拷在椅子上，已經整整兩日兩夜沒有挪動過地方了，他的脊背佝僂著，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後頸的面板上有被虐打的痕跡。

「還能撐得住嗎？」閆東來拿出手電筒照射宋彥琛的眼睛，狠下心來不讓對方睡過去，「還有24小時，你就可以被保釋了。」

宋彥琛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腦袋無力地向後仰著，雖然整個人已經被無休無止地拷問弄得幾近虛脫，但他的精神狀況還不錯，至少還能繼續嬉皮笑臉：「閆警官，這點傷根本不做數，你讓我出去怎麼和人家交代啊？」

閆東來冷哼一聲，點了根煙叼在嘴裡，猛吸了幾口突然站起身，走到宋彥琛面前就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胃上。

「砰」地一聲悶響，宋彥琛弓著腰劇烈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