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垣之戰 上(第3/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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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汗,汗,汗不敢出。”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自己的聲音自己清楚,也甭提什麼搏不搏的,這次橫豎是完蛋也就無所謂了。話到嘴邊雖然盡力壓制,卻無論如何無法掩飾做賊心虛的惶恐,要不是劉珪先說出戰戰兢兢幾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鶯聲軟音讓陳王怔了下,蹲下伸手托起劉琰的下巴仔細端詳,看得那邊劉琬面若死灰身子一癱昏厥過去。
陳王瞧了半響,盯著眼角的淚痣頓時索然無味: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毀在嗓子上,好好一個男人卻生了顆淚痣,都不必仔細看這明顯就是個女人。不過他是真沒往女人這方面想,就算琢磨到三皇五帝盤古開天他也料不到,料不到會有人用如此拙劣的伎倆欺騙人。女人留在營地外面就好,兵荒馬亂怕人搶?丟就丟了你劉珪想要女人難嗎?腦子要進多少水才會搞這麼一齣兒?再說要騙我你好歹黏上點兒鬍子是不是。
總之他對劉珪這個所謂弟弟大為失望,原還以為將門虎子,有哥哥朱玉在前弟弟怎麼說也差不到哪裡去。陳王對於細緻白皙的面沒多大興趣,不算優點但也不算缺點,甚至只要有本事也可說是美談。可現在不行,這副都長到十六歲了還是娓娓鶯聲的嗓子再配上嬌媚面相,即便有些技能,即便以後生出一副美髯也無法接受。不擔心別的,就怕有人說有那方面愛好,陳王厭惡那等行徑,所以對此相當在意。
快步返回主位,陳王掃興之餘也沒有心情和劉珪討論了,揮手隨口應付:“且與陳叔至交納輜重一事。”說完神色不善審視幾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王犀利目光每次掃落過來劉琰就緊張到不行,時間好似放緩一般無比漫長,耳畔只有嘭嘭嘭的心跳一下緊似一下,似乎那顆心臟馬上要從嗓子蹦出來一般。死亡不可怕等死才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劉琰實在堅持不住,汗水溼透了整條脊背,怕是再過幾息就要昏厥過去。
陳王注意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琬,氣的狠狠一拍身前桌案。啪一聲嚇得劉琰渾身一激靈,坐在那扭了幾下,滿臉漲紅緊閉雙眼低下頭去。
劉琬猛然驚醒,跪在地上不住扣頭:“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看著劉琬如搗蒜般磕頭陳王突然不怒了,面如止水一般坐在那裡吐出一個字:“滾。”
目送劉珪扶著兩個人離去,陳王心裡大惑不解,相比劉珪的從容鎮定,他不明白同是宗室怎麼差距如此之大。眼神掃過劉琰剛剛坐的位置,只見一片水漬泛著熒熒亮光。想到接下來的戰事,想著紛亂的大漢天下,緊擰雙眉重重的嗐聲透露滿心的無奈與失望。
當晚輜重送到陳王大營,秦邵交接過後便離開,次日天剛亮大軍便出發,劉琬以汶陽候平原相身份參戰,劉珪作為平原相從事跟隨。陳王撥給劉珪兩百人,自然不可能是軍士,都是伕役和工匠,任務是運輸輜重行進在大隊人馬靠後的位置。原先的馬車屬於陳王,現在就不能再給劉琬使用了,除了劉珪本就騎乘自己的戰馬,給了兩匹馱馬以供劉琰和劉琬騎乘。
這個年代沒有現代意義上的馬鐙,至少陳王這裡沒有。劉琰第一次騎馬行進,摔了兩次勉強靠兩腿夾著馬保持穩定。等適應騎乘大腿皮也被摩掉了一塊,這還多虧穿了褲子。可苦了劉琬,本就受不了騎馬,看到劉琰疼的齜牙咧嘴,他寧願在走路也不騎馬了。
行進兩日劉珪好歹給弄了輛殘破的平板車,也不知從那裡淘換來的,只剩下車輪和幾片木板,找會木工的役夫修理加固一番,用木方打造出一副籠子型的框子架在車上,拿木鍋蓋劈開中間連上木板做成一個橢圓形扣上算是頂蓋,四周圍掛上深色麻布當做車簾,在把配屬劉琬的那匹老馱馬套上。劉琬看過後苦著臉點點頭,礙於條件有限,破車爛馬只能靠汶陽候的傲然風範來彌補。
眼下劉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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