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屈辱的一章(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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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對郭蝦蟆的惱羞成怒,源自於八個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個“其”,並不是郭蝦蟆,而是一無是處、一言難盡的大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要責備郭蝦蟆什麼,郭蝦蟆的忠君愛國、不畏強權嗎?
大宋做了多少孽,就有多少報應在她的子孫後代身上。
崖山之戰,十萬軍民赴海而死,悲壯絕倫,難道不是咎由自取?
趙竑看了看滿臉苦笑的張天綱,儘量語氣溫和。
“張相公,你把朕的意思,回去告訴金主,他一定會有抉擇。還請回去告訴溫國公主,朕很想她。如果有時間,讓她來找朕,朕必盡地主之誼,掃庭以待。”
趙竑的話語裡,隱隱的一絲惆悵。
事實上,他已經感覺得到,他和這位大金國的溫國公主,似乎沒有未來。
“大宋天子,外臣告退。”
張天綱無奈,只有悻悻退了出去。
事到如今,只有回去好好勸勸金主完顏守緒,還有那些跋扈的女真貴族,以免再生事端,惹怒了不好惹的大宋。
大金國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大金國,大宋也不是原來的大宋了。
“陛下,真要付什麼租借費給金人嗎?”
張天綱心事重重離開,餘玠忍不住問道。
“陛下,臨洮府和蘭州等地,都是我軍從韃靼人手中奪得,與金人何干?再說了,這本就是我大宋故土,憑什麼給金人費用?”
曹友聞的話裡,也透露著不甘。
滿堂的將臣,目光一起看向了趙竑。
其實大多數人更是好奇,那個溫國公主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要堂堂的大宋皇帝,掃庭以待?
難道說,皇帝和那個溫國公主,真的有一腿?
“形勢逼人,當然會給。”
趙竑看了看眾將臣,話題一轉,意味深長。
“不過殘破不堪的陝西河南兩地,你們說,金國又能存在多久,五年,還是八年?”
大宋還沒有實力同時和蒙古、金國開戰。甚至可以說,大宋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蒙古國開戰。他要穩住金國,至少三四年之內,不和金國開戰。
就是不知道,金國還能撐上幾年?
即便是蒙古大軍借道宋境不成,從河東、河北用兵金國,估計金國也撐不了幾年。
眾將一時愕然,隨即都是恍然大悟。
也許等不到歸還蘭州等地的那一天,金國早已經滅亡了。
“陛下,江南東路推行新政,練有精兵五萬,再加上荊湖北路的孟珙,揚州杜杲,還有沿海制置司的水師,我大宋並不需要擔心金兵。大宋的心腹大患,還是韃靼!”
餘玠對大宋邊軍,倒是信心十足。
大宋可以不懼金國,足可以一戰。但蒙古騎兵野戰無敵,兩軍對壘,勝負難料。
“朕才登基兩年多,國力尚弱,不足以發動一場國戰。如今的態勢,蒙古鐵騎一家獨大,宋金都是弱者。要不然,朕就直接和蒙古大軍開戰,而不是與其議和,休養生息。”
眾將一時無語,堂中一片沉默。
“就說揮師北伐,兩河之地一望空闊,平原之地,若是沒有數萬騎兵,十萬雄兵,怎麼和來去如風的蒙古鐵騎抗衡,一味地據城死守嗎?”
趙竑的目光,掃向了範鍾和餘玠。
“範鍾、餘玠,你二人只有三年左右的時間,三年以後,很有可能蒙古大軍就會捲土重來,西部也很有可能就要大戰,河西、蘭州一線,就要直面蒙古鐵騎的衝鋒。”
按照歷史的慣性和記憶,窩闊臺當上蒙古大汗,對金宋用兵,大概會有三年的時間。留給大宋準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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