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頁(第3/4 頁)

有些為難：&ldo;殿上都沒有……&rdo;

&ldo;不用水。&rdo;皇帝輕聲咳了咳，我趕緊將藥丸送到他唇邊，他張口含住，閉上眼睛，喉嚨微微了動了動，片刻，緩緩睜眼。我輕聲道：&ldo;可覺得好些了。&rdo;

皇帝點點頭，我吁了口氣，將玉瓶蓋上塞兒，照舊放回他懷裡。抬眼見他沉默地看著我，咬了咬唇：&ldo;對不起，臣妾不知道皇上的傷……&rdo;

&ldo;你那性子，受了委屈哪裡憋得住？&rdo;皇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輕嘲道，&ldo;還不是仗著朕疼你，才敢這麼放肆。&rdo;

&ldo;我……&rdo;我沒想到皇帝說得這麼直白，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他說得沒錯，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是有一點點位置的，以我這樣自私怯懦的人，是不敢在他面前頂撞他的。可心中又確實委屈，他一再地試探雲家，試探我，不管我怎麼保證雲家怎麼討好，他仍是無法相信我們。財富的過度集中給國家經濟和政治帶來的深刻影響，他現在雖然未必想得到，但以一個上位者特有的敏感，他的確是無法容忍一個扶植了幾代君王上位的家庭。只要他一天對雲家存著忌憚，他遲早會向雲家動手，真到了那一天，我該怎麼辦？一時心中又驚又怕，我垂下眼瞼，將滿腹驚懼壓住。

&ldo;你說得也沒錯。&rdo;皇帝只當我理虧無言，吸了一口長氣，緩緩道：&ldo;景王煞費心血，設計回害驚雲，就是要賭朕會動用護國神鼎，好派出出瑪哈取朕性命。朕將計就計，與他演這場苦肉計，的確是想將朝意圖染指皇位的隱藏勢力引出來，一網打盡。只是朕沒想到，邊關生變。橫空殺出一個雪狼王，若朕再不因宮決斷，只怕國家就要被景王那狗賊給賣了。&rdo;

&ldo;皇上真要和雪狼王打這一仗？&rdo;我心中一緊。&ldo;雪狼王已經囤兵在玉水北岸了，與京師近在咫尺，若是他們得了訊息殺過來……&rdo;

&ldo;殺不過來的。&rdo;皇帝搖了搖頭，目光冷峻，&ldo;就如同一支凌空射來的厲箭，不可能永遠飛在空中，射到現在這個居委會。那支箭已經無力向前了。朝中那些看不清形勢的蠢才主張議和，朕再不出面，就會被他們誤國了。&rdo;

&ldo;皇上何以如此篤定？&rdo;我不解地看著他，提醒道，&ldo;狼騎兵雖然是長途跋涉打到京郊，但跟皇上以前遇到的敵人不同，他們兇狠殘暴，連驍勇善戰的糙原騎兵也不放在眼裡。之前曜月國馬爾蒂族被剿滅，就是遇上了為雪狼王的軍隊補己後勤的隊伍，將馬爾蒂族搶掠空。如今他們打到了天曌國腹的，更不存在後勤補己的問題，他們的戰狼據聞全是以俘虜死屍為食。我朝居住在玉水以北廣袤土地上百姓的財物，正好成為他們的補己。雪狼王的囂張猖狂，不是沒有道理的。&rdo;

因為擔心丹尼兄妹回國的情況，我曾讓安遠兮派人查過馬爾蒂族被滅族的真相，竟然也跟雪狼王有關。此際聽皇帝要與雪狼王開戰，難免有些憂心。皇帝笑了笑，淡淡地道：&ldo;表面上看來，確實如此。但你認為雪狼王能一路如入無人之境打到玉水北岸，靠的是什麼？&rdo;

&ldo;當然是狼騎兵了。&rdo;我脫口而出，心中一亮，似乎隱隱琢磨到皇帝的意圖，&ldo;皇上是想……&rdo;

皇帝冷冷一笑&ldo;不錯，他們依持的是狼騎兵。可是騎兵若沒有坐騎，這場仗，我天曌國還打不贏麼？&rdo;我恍然。皇帝寒聲道：&ldo;狼